那大夫也沒想那麼多就跟著彭應到了杆子的臥前,給他把了把脈。
半晌,那個大夫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你們,你們另請高明吧,他得的這病是自古以來那個大夫都解決不了的病。這病沒人能治,你們找彆人吧。”
大夫一臉惋惜又不忍的表情,大概作為一名大夫,最無能為力的,就是麵對這類無法醫治又頑劣的病了吧。
“這,怎麼可能?”莫弦驚訝。
“估計是路過那幾個村莊的時候碰到了不該不得人,所以才,真是……”淩風又急又懊惱,可又無可奈何。
“大夫,你再看看吧,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治的?你救救我弟弟,救救我弟弟。”暗衛急得抓住了大夫的衣領,冷冰冰的臉上帶了些許怒氣和悲哀,在月光之下,十分瘮人。
他不能死啊,這是他弟弟,他弟弟啊,他就剩他一個親人了,一定還有辦法的,一定還有的!
“你……”那大夫看他這模樣嚇得腿軟。
“你再想想,你不是大夫嗎?救死扶傷不是你的職責嗎?你再想想,再想想……”暗衛情緒漸漸失控,一看架勢不對,身旁的幾人拉住暗衛和大夫,將他們分開。
夜修獨冷眼旁觀,那張俊秀至極的臉透著陰沉,桃花般的眸子帶著睿智的光芒。
“杆子,杆子,你冷靜點,冷靜點……”沈鷹和莫弦都差點拽不住他。
“大夫,大夫,實在對不住了昂。”
“大夫,我這,這兄弟太著急了,真是對不住啊對不住。”
彭應和聞風在一旁和大夫道歉。
那大夫也是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顯然被嚇得不輕,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小兄弟著急我也能理解。老夫這還真沒有什麼法子。不過我聽說,天雨國那裡有法子,研製出了一種水,據說喝了那水就能治這病。”
“天雨國?”其他幾人看著大夫目光複雜。
如果是在風蒼國還好,若是在天雨國,那這……
“沒錯,我們這些住在邊疆的小村莊,能知道這些事不奇怪,最近聽說啊,這病叫,叫花兒,天雨國那邊研製出了一種水,喝了就能治好這病。”
那大夫麵上向往的神色不像是假的。
“不知道大夫知不知道研製那種水的人是天雨國的什麼人?”夜修獨冷冷地看著大夫,眼神掠過彭應和聞風。
兩人會意,拔出腰間的佩劍抵在那大夫的脖子上,大夫像是被嚇到了,說話都有點戰戰兢兢。
“說是天雨國皇後的女兒,還是,這兩天傳過來的,說是天雨國那邊藥效挺好,挺管用的。而且,這病,本來就是從天雨國那裡傳出來的。”
夜修獨眯眸,在想些什麼不清楚,他不動,餘下的人自然就沒敢動。
半晌,夜修獨下顎微抬,彭應和聞風收回佩劍拍了拍大夫的肩膀,“得罪了。”
說完,就把大夫給放了。
“主子,怎麼辦?我們現在的位置距離風蒼國和蒙族的交界處還比較遠,去風蒼國的邊境至少要七八天,而且還要三四天才能到達天雨國和風蒼國的邊境阿姆卡雪山。在這十多天裡,沿路勢必就會遭到追殺,可我們的人手……”沈鷹緊張的看著自家主子,不知道主子知不知道這其中的危險。
如果去,他們可能會在沒到達天雨國就會遭到刺殺,可能會死在路上,如果原路返回,雖說同樣會遭到刺殺,但也總好過死在異國他鄉好。
“主子,一個小丫頭製造的水能有什麼功效,咱們去了,杠子就能喝到那水嗎?就算去了與天雨國接壤的阿姆卡雪山,那時候我們的盤纏也不夠去天雨國皇宮的。”淩風麵露難色,很是糾結。
莫弦和沈鷹對視一眼,沈鷹上前一步。
“對啊,主子,一個小丫頭研製的東西能多好使,無非就是以訛傳訛。”
“主子,三思啊。”彭應和聞風異口同聲。
夜修獨那張俊臉沒什麼表情,連眼皮子都沒動過,似是對他們說的話無動於衷。
杆子麵色難看,手握成拳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衣袖,梗著脖子咬著牙,說出來的話像是咬著後槽牙“主子,再往南就是蒙族了,護送您是我們的職責。”
話不多,隻一句,就表明了杆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