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一個賠錢丫頭!有的吃就不錯了。”趙大嫂渾不在意。
趙嬌看趙大嫂這樣也沒說話,趙大嫂人不算壞但也不能算好人,與已無關的絕對不熱心,更沒什麼主見,她的意向一般都是跟著趙大哥的。
最大的毛病是重男輕女,不然也不會賣了一個丫頭,另外一個還照顧死了。
說實話她做事很不能讓人理解。
打個比方,她家如果有肉,因著趙大哥吩咐或因為寶兒與她兒子處得好,她能給寶兒幾塊肉卻不會給草兒吃,很讓人無語。
推讓了會,趙嬌把餅子放下,接著把醬倒到趙家的空碗裡拿著碗就趕緊回去了。
五嬸馬上要過來,她準備先給寶兒搞點吃的。
“娘,寶兒不餓,肚子飽了!”
說著還拿起趙嬌的手放到他小肚子上摸著,趙嬌摸了下發現確實鼓鼓的就不在管他了,想來中午吃了不少。
把寶兒哄睡後又到柴房忙著。
燒起鍋,拿了一斤乾麵粉準備做炒粉,準備給二成也帶著。
那五斤多的煎餅送了隔壁的再加上吃了一些肯定不夠的,麵粉炒好了拌點糖直接用開水和著吃也不錯的。
這炒麵粉前世家裡每年都會做一次。
聽奶奶說,以前每年夏天會發洪水,老家那裡產米少而麵粉居多。
雖然麵粉可以變換不少花樣,但洪水來臨卻不方便攜帶,像饅頭之類的體積太大帶著礙事不說還容易發黴變壞。
也不知誰想出炒麵這法子,逃難時隻要有水就不會餓死,當然乾吃也行不過會噎嗓子,方法雖簡單但能夠救命啊!
這食物後來成了一個習俗,即每年的農曆六月六農家都會炒點麵做個紀念。
麵粉炒好時五嬸與她女兒香草端著盆一前一後過來了。
“寶兒娘,你又做了什麼好吃的?”五嬸放下盆看著趙嬌收拾。
“這不怕煎餅做的不夠,我又抄了點麵粉,已經好了,我拿個碗拌點你嘗嘗,這個放十天半月的都不會壞。”
趙嬌手上不停,把炒的有點焦黃的炒粉加點開水又兌了糖攪拌好給她們母女嘗嘗。
“不錯,香!就是糖精貴的。”五嬸豎起拇指誇著。
香草剛十歲的樣子,呡著嘴笑笑不動筷子,被五嬸強塞一口“好吃吧?”
小姑娘點頭,長的不錯,有個圓圓的小臉。
這個世道特彆是農村人是看臉說話的,覺得圓臉的或者臉盤子大的特彆有福氣,像趙嬌的瓜子臉就不受歡迎,覺得小氣吧啦的沒福!
說來香草運氣也不錯,托生在五嬸肚子裡,家人雖重男但也不輕女,上有三個哥哥,她最小的是個老來女,父母疼著哥哥寵著對她都不錯。
而她性格也不錯,見人一臉笑,和氣著呢!
趙嬌也喜歡她,平時五叔五嬸時常照顧著他們,兩家人處的不錯。
“我回去也做點給糧子帶著,這秦老爺再小氣水還是給的。”
這天熱又做重體力活,缺水也是問題。
“五嬸,我想給二成帶點鹽和糖。
我記得以前在家看過一本書,說天太熱出汗多了會脫水發虛,咱們平時喝的水補不了得多喝點淡鹽水。
如果身體發虛厲害了還要再加點糖,這樣他們才不會因為缺水勞累狠了傷了身體,也才能有力氣乾活。
這都是書上說的,我也不是大夫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想來肯定是有一定道理。
我想,糖鹽也不是毒物,吃點糖鹽水應該也沒事,萬一有用呢?你看你家要不要也備點?”
“你這麼說也對,我也抓點鹽和糖給他帶著,橫豎用不了再帶回來就是!”五嬸也怕萬一有用沒帶上卻耽擱了。
幾人聊著活也沒耽擱,五嬸的煎餅也攤上了。
趙嬌這會息下來感覺肚子隱隱的疼,不敢托大,忙與五嬸告罪到屋裡休息去。
五嬸也知道她身子一向不大好,這次懷像更差,吃什麼都吐,人瘦的像個竹杆子,也趕緊催她休息去,她們自己忙活。
等再次醒來發現寶兒早不在床上了,院內除了幾隻雞偶爾的叫著很安靜,看來五嬸她們早走了。
起身到柴房一看果不其然,鍋台收拾的很乾淨,就連院子也幫忙整理了。
摸了下煎餅,既乾又脆,寶兒不在家想來又去了隔壁。
著手收拾了煎餅裝到袋子裡,看太陽掛到西邊應該最少下午六點後了,二成打了一天的柴肯定很累,趕緊燒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