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少一個薛安,很多關鍵的事情都會辦不成。
事實上,定北軍說是能撥三萬人來,最終也沒有成行。若不是薛安,可能現在就是趙翀坐在這個位置上,在豪邁大笑,指點江山了。
從大裡說,司崢保住,司家有將來攻打洛河翻盤的機會,可往小裡說,她這條命肯定是早就不保了。
“算起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薑玲瓏以茶代酒,敬了薛安。
“那可不。我本來就是你侍衛,我是救過你很多次命的恩人!”他完全接受謝意,非常坦蕩。
“不過也要感謝你手下,這麼多人裡,留了我一命。”他飲儘一杯,嗬嗬笑道。“你那位夫婿,鄺什麼來著?功夫了得!你想,我武功多好,被他一打五擒下來的!”薛安想到自己技不如人,又歎了口氣,“一對一也就算了。一打五……他人在哪兒?我一會兒再會會他去。”
鐘磊在身邊,薛安顯得特彆放鬆,話也多了起來。
“我和你說,我被抓去但她侍衛,可慘了,一夜一夜地跑,覺都沒睡。”薛安當著薑玲瓏麵向鐘磊裝可憐,又狀態很昂揚地和他講當時城內的事情,“你不在真是太可惜。我們一起去涸淵寺,就是洛河的大獄,她竟然把犯人全都放出來充軍!這膽子大的也沒誰了。大白天,黑壓壓的人頭和牢裡的臭氣,就在那個校場上擠在一起。嘖嘖,程爺呼號的樣子真是太爺們了。”
又說回了程候理。
鐘磊眼色一沉。
“當然啦,和智勇雙全的鐘先生實在沒法比。”薛安立刻改了口,“我是敬重他,但我愛戴您啊。”一張臉,其情可鑒。
正說著,橙月領著宮女端著菜案,魚貫入內開始擺餐盤了。
不消一會兒,蘇瑾僩先提刀來了。
之後儂語也到了場,隻不過身邊跟著麵色嬌蠻的粱書言。
“你害怕我把他怎麼著不成?”薑玲瓏並沒有多喜歡粱書言,但也被她這種執著的盯人戰術給逗樂了,甚至想撮合他倆。
儂語一個夫人救我的眼神,好歹讓薑玲瓏收斂了一些。
“夫人,那是她自己非要拿去的,我也不好和個女子拉拉扯扯地搶,真不管我事啊。”儂語快速奔去薑玲瓏身側耳語一句,才站去蘇瑾僩身邊。
他說的是無事牌的事兒。
薑玲瓏不管,隻當沒聽到地未給回應,向各自介紹了對方。
又去命人多備些碗筷。
宮女剛走,司賢帶著洛齊臻來了。
橙月“嗐”了一聲,忙跑出去。
除了備碗筷,還要再備些菜。
司賢也沒料到殿裡有這麼多人,但還是受了大夥兒的禮,坐去薑玲瓏身邊。
韶華郡主一邊是兄長,一邊是外祖父,對麵是不情不願但又忍著脾氣過來蹭飯的粱書言。
司賢那一側坐著蘇瑾僩,他邊上空著的椅子是橙月的位置。
洛齊臻邊上這是薛安,鐘磊,和儂語。
這個有些生疏和奇怪的組合,在薑玲瓏的一聲招呼之下,動筷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