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毓你看!他抱我了!”
抱著人的薑玲瓏激動不已,雖然不知在司晃小小的世界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的親近顯然讓她高興壞了。
“我就說晃兒是好孩子吧!”她朝鄺毓挑眉,被人一把攔了下來,“你們三個先去換件乾衣服,烤一烤火,喝碗薑湯,我們再回去。”鄺毓將司晃從薑玲瓏懷裡提溜起來,替她抱著,“一個兩個,都不怕生病?”
薑玲瓏笑著糊弄一聲,就去拉洛齊臻一起回長廊。
動作自然到洛齊臻還沒來得及回避,就已經跟著她邁出了腳。
廊內,小侍們正提著大大的浴巾候著,幾人一入廊,就給披上了。
約摸過了半個多時辰,幾個人等司賢回來,一起喝了薑湯,啟程回宮。
洛齊臻驚訝大獄裡竟然連碗薑湯都如此濃鬱可口。
“夥食也太好了。”
他忍不住感歎。
“早知我就不在青淮窩著,沒事也來洛河大牢裡體驗一把。”
眾人哄笑,氣氛熱絡起來。
趙蒔曦的插曲沒有人再提起。
“外公您今晚還要去大營嗎?要不在翠巒殿睡下?”
“不了,老夫營內還有些首尾交代,總要回去一趟。”洛齊臻拜了拜手。
邊上鄺毓鬆了口氣。
那今晚,他還能留宿翠巒殿。
司賢卻朝著洛老爺子無聲地偷笑一記。
八十多歲的人了,臉皮還這麼薄。
薑玲瓏倒沒說什麼,就讓司賢照看著外公一些,莫要讓人操勞累著。
“我這麼操勞,怎麼沒人照看照看我。”司賢佯裝吃味。
“等你到外公這個年紀,我也照看你。”
“誰要你照看,你都七老八十了,能照看個什麼。”
“嘿!”薑玲瓏不和他貧,“我不行還有初晨,反正你來我們遣雲山莊,肯定當菩薩一樣供著你。”她脫口而出。
司賢卻眸子不可細察地暗了一下。
他往薑玲瓏腦袋上輕輕一敲,打趣道,“這話可不能讓父王聽見。”便等人下了車,又雖洛齊臻下山前往大營而去。
橙月在翠巒殿守了半天,好不容易來人了,卻傻了眼。
去的時候各個衣冠楚楚,怎麼現在都一身粗布短打回來。主子還穿著衙役的男裝。她趁機上前摸了摸料子,打了眼瞧了瞧幾處細節,見是新衣,也就沒說什麼。
“咱們淋雨,換了身衣服。”薑玲瓏一句話帶過。
原本砌出給儂語的內室,現在是司晃在睡。
他回來後給大夥兒行了禮,便一個人去內室休息了。橙月跟過去伺候。
“你說我要不要陪他睡啊?”薑玲瓏有些擔心。畢竟今晚發生了些事。
鄺毓當做沒聽見。
“你說,晃兒為什麼誰都不理,但是和崢兒就玩得特彆好呢?”薑玲瓏在殿裡站著拉伸,一麵朝在內堂拿東西的鄺毓發問。
“他和崢兒一起的時候,就是一個特彆乖巧可愛的小孩。”
“真的是一個小孩!”
她想說正常孩子,又怕司晃聽見多想。
“你說,我——”
後話未出,後腰就被人抄起,鄺毓一把將人扛到肩頭,另一隻手托著幾疊換洗衣物。
“不是說要我幫你洗澡?”他翻起舊賬,“走!我幫你!”二話不說,架著人轉去另一邊的屏風後,打開側門,入了浴室。
薑玲瓏嗚咽一聲,之後嚶嚶求饒。
橙月讓司晃喝了安神茶,給他掖好被子,放了簾帳,從裡室出來的時候大殿內空無一人。
她往屏風後邊張望了一眼,見著浴池那邊點了燈,心下了然,便合上門出去了。
這澡,一開始洗得確實是很舒坦,鄺毓幫她四肢抹著皂角,抹到腳丫子的時候不知怎麼就上了頭,後半場變得甜蜜又疲勞。
自己怎麼昏昏沉沉睡去的根本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