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什麼模樣,不就……”蘇瑾僩低頭回憶,剛想形容,卻發現沒有特色可言,心頭一驚,“就是普普通通!”
那個普普通通的小跑堂,找到了!
“怎麼說?我去把他抓來打一頓?他肯定知道東西和人都在什麼地方。”蘇瑾僩氣極,這玉螭衙門果然如鄺毓所料,是個賊窩。
昨天他們推敲,順著鄺毓的話頭又自己想了想,才反應來。
能大白天光明正大在街上撒蒙汗藥的,不就是每日灑掃街道的衙門小工嗎?!一人推一個板車,上麵放兩個缸子和灑掃用具,一個缸子是水,一個缸子是藥,一邊澆水一邊就借機撒藥,午時太陽當空,水珠子很快就乾了,他借著掃帚在原處掃地的間隙,等水乾了,不動聲色將藥粉撒上,若是有人走動,腳邊揚起灰塵,便帶著藥粉一起,吸入鼻內。
玉螭城小,四五個人一起,一個時辰就能將大大小小的街道都撒完藥粉。他們回去等著,等人倒了,再出去將符合要求的人給抬回去便是。
“等入夜動手。”鄺毓回他,“儘管揍,留著口氣就行。人我大致能猜到在哪兒,但東西你要審一審。”
既是府衙,將人關入大牢是最安全而掩人耳目的做法了。
隻是那五車行李的去向還要再查。
現在城民午後都不出門,必然會有好奇的在窗戶縫裡偷看。
這幫子人不會傻到穿官袍來偷盜,更不會堂而皇之地直接將贓物抬進府衙。
因為不知道窗戶後的哪一雙眼睛會不會就發現端倪。
大概率是府衙裡的另一波人扮做商戶,這樣趕車卸貨都說得過去。
他們一定有個院子,裡麵是專門用來卸那些贓貨的。並且離進財巷子不遠。甚至就在巷子裡。
可他們人少,一來不適合分散了一家家查看,容易打草驚蛇,二來也不放心薑玲瓏的安危。
所以抓個知情的人審問,效率最高。
鄺毓去看薑玲瓏,她神采奕奕,精神抖擻,躍躍欲試。
“除暴安良!我們衝一波!”她昨夜市這麼說的。
“怎麼一點不擔心橙月他們。”鄺毓還笑話過她。
結果反被薑玲瓏嘲笑,她信誓旦旦,有司晃在,橙月吃不了虧。這麼多人抓回去肯定有用,不會立刻殺了。
說完他們找掌故點了午膳,等吃的間隙就開始分配任務。
除了薑玲瓏以外,能打的就隻有三個。鄺毓薛安的功夫確實了得,但救人之事不宜聲張,免得對方發現,反而拿人質威脅。
蘇瑾僩負責抓那個“普通人”並問出行李所在。
薛安潛入府衙大牢負責偷盜鑰匙,將人先一個個放走。
這期間,鄺毓必須在外把風,後期還要和他裡應外合,最壞情況要留下和他一同周旋。
他們所說的最壞情況,就是被人發現,挾質威脅。
按掌櫃的說法,陸陸續續丟了這麼多人,恐怕牢裡要救的不知二十多個自己人,還有一群無辜百姓。
數量不知,所以較難估算時間。
另一方麵,他們三個出去,讓薑玲瓏守在屋內,他總覺得有隱患。
他不知道此事牽連了多少人,那個李尚文手底下又有多少手下,會不會他們三個在這邊行動的時候,李尚文派人對瓏兒不利。
客棧裡的人沒一個能打的。
這麼一安排,眾人陷入沉思。
身法再厲害,可也不會分身兩地呀。
愁。
“你們彆擔心我。我將門窗都鎖上,他們進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