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錢令!
似乎它隻是從火磚牆這頭蹬到那頭,中間趁空隙逮了隻耗子。
江曉薔內心也是翻江倒海,沒想到賈行雲已經將血鴉笛融合到如此不可思議的地步,他借助橘貓腦洞大開的一擊,簡直就是貓神下凡。
橘貓不是飛天神貓,也不是貓神,眼下的它是一隻瑟瑟發抖的蔫蔫病貓。
那一擊,激發了它的潛能,也掏空了它的身體。
此刻的它眼色正常,土黃的眼珠充滿迷惑。
它很詫異,全身怎麼就突然乏力了,好像被無數母貓蹂躪了千百次之後的虛脫,它感覺,好冷。
隻想靜靜。
它抽搐著,打著擺子,走路四肢晃神,連爬帶刨,無辜的眼神中閃著淚花。
它不解,為什麼,會這般空虛。
路旁的白鵝昂首挺胸,居高臨下蔑視著一走一拐的橘貓。
驕傲的眼神中透露著不屑四肢動物就是下賤,瞧我鵝,跟人類一樣直立行走,跟人類一樣雙腳走路。
它扭動著肥碩的屁股,尾巴左右快速地晃動著,屁股一撅,一道黑白物飆射而出。
“軋軋軋……”,白鵝吧嗒吧嗒嘴,雙翅展開撲騰,音調嚴肅鄭重,有似厲聲嗬斥。
它似乎在訓斥橘貓兄dei,小擼怡情,大擼傷身,如何,萎了吧,活該。
橘貓屁都不想放一個,完全無視白鵝的自以為是。
隻想靜靜。
躲在暗處的一隻血鴉,紅光閃爍,“舔了舔”唇,把目光盯向了白鵝。
驕傲的白鵝突然打了個激靈,跟橘貓一樣,眼中現出迷茫,繼而紅光閃爍。
橘貓笑了,笑得幾撇胡須上揚。
江曉薔肩頭掛彩,被歪帽男的片刀劃了一刀。
她沉著冷靜,肩頭染紅,眉頭都不皺一下,抓住對方空擋,變拳成爪,擒向歪帽男手腕。
一招流暢的空手奪白刃,卻是抓了個空。
歪帽男後退兩步,反手握刀,眼中凶光畢露。
他明顯愣了一下,臉上掙紮之色一閃而過。
江曉薔抓住機會,蹬牆扣磚,利用反作用力,淩空轉身擺腿,舉磚下拍。
歪帽男倉促之間舉刀側擋,被江曉薔暴力一拍震得手中的刀背抵住小臂。
力道傳導,透刀入體。
歪帽男手臂酥麻,片刀落地。
他眼有不甘,卻是扭頭拔腿就跑。
“站住。”江曉薔大叫一聲,緊追不舍,手中的板磚砸向歪帽男後背。
歪帽男被砸得踉蹌前撲,回過頭惡狠狠瞪了江曉薔一眼。
他很想衝過去教訓教訓這個愣頭青,但是他很無奈。
月小玖向他下達了引誘江曉薔往趙記冷鏈方向跑的命令。
比起眼前的女警,他更害怕那個時常把吃腦豆花掛在嘴邊的女皇。
江曉薔早就忘了賈行雲之前的暗示示警,她現在就一個心思,作為警務人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犯罪分子逃脫。
歪帽男冷哼一聲,巴不得江曉薔追來。
他不緊不慢,七繞八拐,很快就接近趙記冷鏈那條巷子。
歪帽男剛拐過牆角,滑步刹腳改變方向,就驚覺屁股傳來巨痛。
他捂著屁股下意識驚叫一聲,身體情不自禁往前撲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