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靚女,就這樣在注目禮的注視下,悠閒地走了出去。
賈行雲的無聲勝有聲。
這一幕比喊鄭南“會長大人”帶給眾人的衝擊更強烈。
那個從未傳過緋聞的男人,身邊有了女人。
哪怕是他口中的乾妹妹。
孫茜西從此,誰人敢動歪心思?
直至兩人的背影消失。
大廳嗡地一聲才再次爆開。
似乎那人在這裡。
壓抑得空氣都不敢流動。
“我去,這牛筆可以吹一輩子了。”
“看看那些跑車的主人,人家什麼圈子,我們什麼圈子。”
“哎~!我終於知道什麼叫人外人天外天,還以為我們是豪門呢,結果在人家眼裡,狗屁都不是。”
“最悲哀的莫過於帝都來的主,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聽說,他這次來鵝城,就是衝著賈少來的,你們不知道……”
慢慢成為竊竊私語話題中心的雲不語,很難用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隻覺得堵得慌。
他不怪賈行雲打了他的臉。
也不怪那個胖子拐了自己的妹妹。
他隻怪自己沒本事。
什麼帝都新崛起的天選之子。
在那個男人麵前,就是一個笑話。
噗。
一口老血從雲不語嘴中噴了出來。
他覺得天旋地轉。
最後的意識停留在,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的畫麵。
總有一天,我會殺回鵝城的。
雲不語還沒想完,就昏了過去。
沒有人在乎。
除了帝都來的闊少們。
帝都圈的人在本地闊少們的冷眼旁觀下,灰溜溜的走了。
他們沒臉再待下去。
來得躊躇滿誌,去得狼狽不堪。
彆墅泳池外的鐵樹叢中,藏著一人,全程目睹。
他手中的相機,哢擦哢擦,拍得漸漸發燙。
他一副金絲眼鏡,丹鳳眼,鼻塌唇薄,皮膚略黑,眼中冒著光,興奮得手舞足蹈。
他心中的腹稿排了一版又一版。
雜誌記者,曲施。
裝成裁剪花圃的工人,混進彆墅,趴在暗處偷拍。
他舔著嘴唇嘀嘀咕咕,“賈行雲,讓我撕開你醜陋的嘴臉吧,還有那個孫茜西,禁臠就禁臠,裝什麼清高,讓我一層一層剝開你這個惡臭的洋蔥……”
“你要如何賈行雲我不管,但是那個女人是我罩的。”
一雙秀美的泥金鞋,腳踝戴著銅環鈴鐺的小腳,出現在曲施的鏡頭前。
曲施噔噔兩聲往後退去。
他看清麵前是個女人。
是個比孫茜西還要美的漂亮女人。
這女人特彆是那雙眼漂亮得猶如天上的星辰。
“凡在世之人,挑撥離間,誹謗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辯,說謊騙人。死後被打入拔舌地獄,小鬼掰開來人的嘴,用鐵鉗夾住舌頭,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長,慢拽……後入剪刀地獄,鐵樹地獄。”
漂亮女人毫無感情的話讓曲施心驚肉跳。
“你……你什麼人?你要乾什麼?”曲施舉著胸前的娛記證,對上那對隱隱淺藍的眼眸,心裡沒來由一陣慌亂。
“不是給你說了嗎?”女人嘴唇輕啟,一道道、一絲絲,若即若離的,看不見的聲線在曲施身上蔓延。
“你……你……”
曲施發覺自己如同被人施了定身術。
他動彈不得。
他驚駭的發現,自己的舌頭,一寸一寸從口中被無形之力拔出。
“長舌婦,嚼舌根。”女人的聲音很好聽,語氣很溫柔。
聽在曲施的耳中,卻猶如鬼魅之音。
他已嚇得魂飛魄散,舌頭上傳來劇痛。
他發現自己,居然蠢到自己咀嚼自己的舌頭。
血肉模糊。
曲施眼球充血,口中含糊不清。
他還沒有痛死,就已經先被嚇死。
一代娛記弄潮兒,炮製了無數轟動花邊新聞的曲施,就這樣死了。
死得匪夷所思。
死得連最後屍檢的法醫都覺得不可思議。
女人撿起曲施的數碼相機,一張張刪除上麵的照片。
她滑到最後孫茜西挽著賈行雲手臂的照片。
在原地愣了五秒。
“賈行雲,又是你,孫茜西是我的。”女人單手捏爆相機,在紛紛揚揚的碎片中盯著賈行雲彆墅的方向。
她捏著拳頭,指節滲出蒼白。
“孫茜西是我的女人。”女人再度咬牙切齒,連隨身帶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