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錢令!
從西門方向突進內城邊緣的血影族。
巷戰之中。
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
特彆是當他們衝向炮兵陣營的時候。
負責輸送炮彈的界蟲部蟲族。
發了狂。
雙方往往為了一門炮的爭奪。
不惜投以重兵。
六手六足的界蟲部。
人可以死。
炮絕對不能丟。
這些震耳欲聾的大家夥。
是他們認為戰勝血影族,得以守住望風城的關鍵。
保衛望風城城門的蟲族。
有他們的城牆。
界蟲部。
也有自己的城牆。
炮兵陣地。
就是他們不容有失的城牆。
發現炮兵陣地的血影族。
竟然放棄追殺。
蜂擁而至往炮兵陣地殺去。
界蟲部的蟲族。
完全就是搏命的打發。
用人命拖延著血影族衝往炮兵陣地的步伐。
他們不會開炮。
卻不影響對炮彈爆炸威力的理解。
很多蟲族怒吼著抱起炮彈。
高高躍起。
將彈頭全力摜到地上。
轟轟巨響。
真正意義上的自殺式爆炸。
蟲族用血肉之軀。
點燃了威力巨大的炮彈。
帶走成倍的血影族。
更多的蟲族。
則是撿起空殼炮彈。
套在手上。
當成拳套一樣,用儘全力去阻擊血影族。
冰冷的古銅色炮彈殼。
磨穿了他們的關節。
不止是他們,還是血影族的血液。
將炮彈殼的古銅都染成了奇怪的顏色。
炮彈殼癟了。
擠壓在他們手上。
脫都脫不下來。
蟲族的人。
發狠地連同手臂一起。
踩扁了炮彈殼。
斷肢一樣尖尖的炮彈殼。
深深插進血影族的腦袋。
這些奮勇無比。
將炮兵陣地當城牆的蟲族。
用近乎自殘的方式。
向強大的血影族宣告。
隻要還有一名蟲族。
炮兵陣地就永不可奪取。
界不顯。
界蟲部的族長。
獨自站在一輛炮車前。
他的四周。
到處都是蟲族和血影族的屍體。
血流滿地的汙穢。
唯獨那輛炮車。
還是乾淨如一。
他三關節手足的六手六足。
隻剩下單手雙足。
其餘的手足。
在拚死血影族的時候。
要麼被啃噬。
要麼被撕裂。
他渾身淌血。
全身殘破不堪。
一隻眼睛流的已是血膿。
望著不斷撲過來的血影族。
界不顯仰天長嘯。
猛地屏住一口氣。
他用最後那隻手。
拖起身後的炮車。
瞪圓著單眼。
踏著堅定的步子。
生而無畏地衝向血影族。
既然要死。
那就死得轟轟烈烈。
既然要死。
那就不留遺憾。
界不顯拖著炮車。
爆喝一聲。
全身差點脫力。
他掄起炮筒。
把幾頓重的炮車。
當成鐵錘。
咚咚咚地砸向血影族。
每一擊。
砸出的深坑。
不比炮彈落下的威力小。
大片的血影族。
被他砸得血肉模糊。
每一次威力巨大的重擊。
都在消耗他的本命。
界不顯。
看似凶猛無比。
卻是在用生命的流逝。
上演即將謝幕的終章。
界蟲部的蟲族。
有學有樣。
把炮車當鐵錘。
他們。
在燃燒自己的本命。
用儘最後一口氣。
也要照亮蟲族的希望。
以命相搏的界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