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白安發現陳昱荻在學習的時候,真的需要非常安靜,找他講話也不太行。
陳昱荻說這樣會打斷他的思路,所以需要很安靜很安靜。
趙白安對於陳昱荻的行為表示理解,她知道這應該就是陳昱荻的禁忌,所以儘量不會越雷池半步。那眼神,冷冽淩厲,讓趙白安不想多次感受,陳昱荻思考問題的時候就好像是一個設定程序的機器人一樣,雖然被打斷之後那種責怪的眼神是對事不對人的,但接收者終究是個凡肉之軀,趙白安每次看到都會心裡一驚。
所以學習時刻就是學習時刻,除了呼吸,趙白安不會發出聲音。而在學習結束之後,陳昱荻又會恢複成之前的樣子。
兩個人相處的和諧快樂。在休息的過程中,趙白安和陳昱荻有很多共同話題,討論推理、電影邏輯、學校飯菜等等。這是一段很美好的時光,讓她覺得在某些方麵找到了不少共鳴。
趙白安她沉浸在愛情的滋味裡,感受到了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的某種快樂,雖然大學生活排布的本質並沒有為此改變多少,依舊是學習,甚至是更高強度的學習,但是她感受到了和之前不太一樣的精神生活。
有了陳昱荻的陪伴,趙白安每天過得都很充實,或者說她幾乎沒有一個人的時光,所以她是不孤獨的。而因為有著很多話題,實在不行還可以各種討論學業,所以她也是不寂寞的。
冠有了一個頭銜,就在無形中被委托了某種責任。雖然學習的時間很安靜甚至有些壓抑,可是學習完之後能收獲的時光是很明媚的。趙白安願意為此付出無聲的陪伴。
正如今天這樣,她和陳昱荻呆在自習室很晚之後,才回到了寢室。
趙白安最近依舊很疲憊,在兩個世界遊離的人,總會花費比常人更多的精力。
她剛剛躺倒床上就呼呼酣睡了起來。
意識遊離之際,周圍的場景變成了那棟教學樓,眼前是那個已經開始眼熟的教室,她看到之前那個小男孩還是孤孤單單的站在窗前。
趙白安走進教室,想著跟小男孩打聲招呼,可誰知道她剛要走到男孩身邊的時候,一群孩子衝出來,將她攔截住了。
那群孩子並不是針對趙白安,而是針對窗前的男孩。
一大群人圍著那個男孩不停的開始奚落。
“呦呦,這不是我們聰明的大偵探嗎,他總是一個人站在那,你們有誰想和他一起玩麼?”
“切,誰要和他站在一起啊,故作高冷、自命清高,他就像一個瘟神一樣好吧!誰會喜歡他啊!腦子有問題了真是。”
“唉,真倒黴,這球怎麼踢到他這兒來了!”
“喂,那個誰……把球給我們。”
趙白安在一邊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想到之前男孩被眾人圍著汙蔑的場景,心裡不禁替他捏了一把汗,心裡不停的有個聲音在叫囂,想去保護男孩。
趙白安撥開擋在她麵前的人,衝到人群之中,擋在男孩和那些碎碎念的初中生之間說:“你們這群孩子知不知道同學情誼啊?!他是你們的同學,也沒招你們惹你們,你們怎麼這樣!”
趙白安的突然出現,讓所有的人都覺得奇怪,而且開始竊竊私語,當然他們的聲音很小,如蚊蟲一般。
趙白安對此並不在意,她轉頭走到男孩的身邊,把那群孩子一直要的足球抱在了懷裡。
然後語言嚴肅的對那些孩子說,“想要球,好好說,要有禮貌。否則,這個東西就是我的了。”
趙白安自然是不想真的要這個球,隻是想要幫助男孩而已,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初中生正在叛逆期,所以她說的話適得其反了。
那群孩子不但沒有服軟,反而開始抬杠叫板。
“你是誰呀?憑什麼拿我們的球?我要告老師。”
趙白安好笑的說:“你要告老師,去吧去吧,我並不害怕。”
叛逆期的孩子總是沒有理智,趙白安完全忽略了這一點,她根本沒有防備這群孩子。
那說話的孩子突然衝上前從她手裡一把把球搶走,臨走之前,還壞壞的推了趙白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