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白安倉皇的後退,當她以為自己就要屁股著地的時候,男孩卻從後麵扶住了她。
趙白安回頭對男孩說:“謝謝。”
男孩卻抿了抿嘴:“姐姐,又是你,沒有必要謝我。其實,是我要謝謝你,但你真的有點多管閒事,你為什麼三番兩次的幫我?”
男孩這樣一問,趙白安有些愣住了,她傻傻的同時也是如實回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啊,隻是這樣想而已。”
她剛才大腦沒有反應過來,所以隻是心裡怎樣想的就怎樣說了。
男孩卻微微一愣,他從來沒有體會到一個陌生人如此這般的關心,這一刻他真的是有些觸動。
他已經習慣了拒人於千裡之外,可這一刻,他卻有點對眼前的大姐姐冷峻不起來了。
男孩走近趙白安在身邊說,:“啊姐姐,那你能陪我,在學校裡散散步嗎?”
趙白安沒有多加思考就點了點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的男孩心裡總有一種酸酸的感覺。
趙白安和男孩走出了教學樓,兩個人一起來到外麵的操場上。
這初中的操場,不像是大學,略顯得粗糙和簡陋了一些,不過操場上麵的人確實不少,學生們都在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有的打球,有的坐在一邊休息,有兩個人在打鬨,還有一部分人在追逐咆哮,這些場景都是常見的。
唯獨不常見的就是男孩和趙白安這兩個本不該在操場出現的人,倒顯得極為異常。
兩個人平靜的從操場走過,偶爾會有一些人,駐足看向他們這邊。
趙白安本以為是自己陌生的身影引起了波瀾,所以她對男孩說:“他們是不是覺得我眼生了?要不然我們找個隱蔽的地方坐會兒?”
趙白安這樣說其實也是出於一種自覺性,她清楚的記得自己上初中那會兒,如果外人想要去學校,可是得實名登記的。
登記完了之後也是不許隨便在操場或者學校內亂竄,除非是到學校辦事的領導,或者是學校的工作人員所認識的家屬。
趙白安正在那低頭沉思著,男孩悶悶的聲音響了起來;“啊不是,他們奇怪,是因為在看我,不是你。”
“啊?”趙白安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所以她才發出了驚歎之聲。
男孩接著說:“我平時從來不到操場上來的,或許對於他們來說,我也是外來的吧,我相信有很大一部分人應該都不認識我。”
“啊……”男孩這樣的回答,讓趙白安著實沒有想到,她的心隱隱開始作痛。
男孩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路上斷斷續續的話開始多了起來。
“姐姐,我知道我自己一直都是學校的另類。”
“我從沒遇到過能難倒我的題目,我想,這對於所有的同學來說,都是壓力吧,他們從來都不接受啊。”
“而且他們說,我性格孤僻,還說我像是個患了孤獨症的人,我被他們搞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了。”
男孩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有點悲哀,趙白安清楚的在一旁看到男孩眼裡閃過了一絲沒能成為水珠的苦淚。
趙白安回想起之前男孩表現的異於常人的優秀,再看到現在男孩神色中的那抹失落,她忍不住在心中感慨。
都說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那麼這男孩情況,是不是也是這個道理啊?
老天給了他異於常人的智商,也給了他比彆人多的聰明才智,可卻剝奪了他童年該有的快樂與朋友的陪伴。
趙白安忍不住歎息了一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