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疑似通向城外的密道上走,歐陽凱一邊在密道的牆壁上敲了敲,聲音很沉,是實的。
歐陽凱沒有繼續往前麵走去,而是反身回了雲雨樓。
“大人,抓到三個人!”
歐陽凱剛從大堂的地道出口上來,就聽到有人向司徒景平彙報抓到人了。
這麼說來,雲雨樓的人倒是沒有全部走完。
“大人,饒命啊!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被夥計押上來的兩個人向著司徒景平和郭維不斷磕頭求饒。
“你們是什麼人?”
看兩個人年紀輕輕,身上的衣服有些檔次,塗建平初步判斷他們兩個是來雲雨樓尋歡作樂的公子哥。
“我們是豐州張家的少爺,我叫張劍澤,他叫張劍豪,我們不是雲雨樓的人,大人明察啊!”
沒錯,被夥計們抓住的其中兩個人就是上次在雲雨樓的張劍澤和張劍豪。
他們過兩天就要運送曲酒回豐州了,趁著昨天晚上有空,就來雲雨樓這裡裡尋點樂子,昨天晚上確實找到了樂子,沒想到今天就又碰到了意外。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們就被人抓起來了,抓起來還好,更慘的是,他們被人敲暈了,關在了一個衣櫃裡麵。
直到剛剛司徒景平的人檢查雲雨樓的時候才把他們放出來。
“豐州張家,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豐州在京城北邊蕭江畔,是富庶之地,豐州多商賈,蹤跡遍布天下各地,這個司徒景平也是知道的。
但是這個張家,貌似行商重心一直在北方,張家的兩個少爺怎麼會來到南方趙州。
“我們來這裡購買趙州曲酒的,家裡的庫存不足,我們的爹讓我來趙州買一些回去。”
張劍澤如實回答道,他是前些天才到趙州來的。
至於張劍豪,上次張家到趙州買酒之後,他就沒有回過豐州。
“嗯,先帶下去,回去再問話。”
雲雨樓這裡並不是適合問話的地方,還是等回去之後慢慢問他們話。
“姑娘,你呢?”
還有一個被抓住的人,是個姑娘,準確的說是個年紀不小的女子。
濃妝豔抹、身材豐碩,在濃妝之下,還能看出她的臉上有幾顆麻豆,若隱若現的有些滲人。
“我叫小紅,是雲雨樓的人。”
自稱小紅的女子用手摳了摳鼻子,毫不在意的說道。
“哦?雲雨樓的人?”
看到女子一副絲毫不慌的樣子,司徒景平有些詫異。
“雲雨樓剛開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這裡混吃了,後來變天,他們也沒趕我走。”
小紅跟司徒景平解釋,她應該是雲雨樓裡麵資曆最老的人了,那裡的姑娘換了一茬又一茬,隻有她雷打不動。
“什麼變天?”
雲雨樓建立才五年,其中難道還經曆了什麼不成。
“剛開始那會兒,這裡的每個姑娘都要吃毒藥的,後來換了新掌櫃,就不吃毒藥了,那些吃毒藥的姑娘都死了,隻有我拿到了解藥活了下來。”
能拿到解藥,小紅心裡還在感謝那個姓段的,至少他口味獨特,好自己這一口,讓自己少吃了不少苦。
“吃毒藥?之前的掌櫃叫什麼名字?”
喂人吃毒藥,這樣的掌櫃必須抓起來打一頓。
聽到毒藥,司徒景平馬上就想到了五毒獸,六個人都是用毒高手。
“不知道那個掌櫃叫什麼,隻知道他姓段。”
小紅從來沒有聽過之前那個掌櫃的名字,隻知道他姓段,給過自己解藥。
“衣冠獸段庭!”
“段庭!”
用毒的,又姓段,司徒景平馬上就想到了五毒獸裡麵的衣冠獸段庭。
歐陽凱也是,他跟段庭還有一段恩怨,在百花穀,他可是中了段庭和葛廣的毒,差點命喪黃泉。
“段庭?段庭是誰?雲雨樓以前的掌櫃嗎?”
小紅疑惑,這兩個人好像知道的比自己知道的多。
“之前那個掌櫃去哪裡了?”
歐陽凱急切的問道,他心中敢肯定,元與樓梯前的掌櫃就是五毒獸中的衣冠獸段庭。
他的首要目標是五毒獸,那是和他有恩怨的,而且也是他答應過蕭皇的。
“前些日子給我留下這些糖豆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