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須宮,又在整什麼幺蛾子嗎?
還沒來得及聽姑姑說起來,為什麼木須宮裡,不能完完全全地除去了,姑姑的眼神,已然變得十分地淩厲。
不等汀藍說話,青鸞已然開口,道:“你隨我去一趟木須宮。”
汀藍自然是應了。
那剛才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解開的疑惑,一瞬間,都變成了遙遠的事情了。
不多時,兩人便已經在木須宮門口站定。
一身青衣如碧的女子,眉目之間的溫和,全然不見了蹤跡。
一身藍衣的女子,站在青鸞的身邊,倒有幾分低眉順目的樣子來了。
他們站在宮門口,也不往前走。
宮門,似乎緊閉著。
青鸞可管不了那麼多,抬手一揮,那宮門像是紙糊的一樣,立刻碎地不行了。
等到宮門口變得一片狼藉之後,一個黑衫墨發的人,才慢悠悠地踱著步子出來了。
“姑姑可真是好興致呀!”黑衫墨發的少年,一臉平靜。
汀藍心底暗暗詫異。一個前幾天,才在羅浮山裡,戲弄了姑姑的人,這會子見著姑姑,怎麼麵不改色心不跳的。
這世間,還有這般的厚臉皮之人嗎?
汀藍不由得在心底咂舌。
青鸞卻由不得他,淡淡道:“你又做了什麼?”
那黑衫墨發的少年,淡淡道:“我什麼也沒有做啊!姑姑這番來木須宮來,可是又有什麼指教不成?若是真有什麼指教,不如小的明日去羅浮山去,給您請安?”
汀藍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這人。
黑衫墨發,長相也算是周正。就是臉上,有幾許妖異之色。妖異之中,又有一種久居上位的從容與淡然。
單看容貌,還是有幾分看頭的。至少,比起那個同樣妖異的女子,給人的感覺,要舒服多了。
聽著這人說的話,汀藍隻覺得,自己真的是大開了眼界。
原來,這魔帝,竟然是這般的不要臉皮的樣子。
臉皮厚的,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就好像,他對姑姑做了不好的事情之後,姑姑也不會生氣一樣。
這樣的自信,是誰給他的呢?
前些時候,不是羅浮神君和師尊,都來拆了木須宮的嘛!看來這木須宮的基建,也不過如此。姑姑不過動動手指,就拆了木須宮的大門。
想來,是還沒來得及修好吧!
汀藍這樣想著,便看了一眼這厚臉皮的魔帝。
“這位仙子,不知怎麼稱呼?”夜瀾看著汀藍,一臉的真誠的模樣。
汀藍看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
和這樣的厚臉皮的人講話,委實是跌了自己的麵子。
“仙子愛穿藍衣,莫非,就是雪閣的那位汀藍仙子?”夜瀾又說道。
汀藍垂了垂眼瞼,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夜瀾。
夜瀾多年來,坐的是木須宮的第一把交椅。多年來,已經養成了唯我獨尊的性子。再加上,木須宮和九重天之間,確實是有著不怎麼光彩的過去的。一時之間,也來了氣性,臉上的笑意,斂了幾分,淡聲道:“要是不認得姑姑,我還以為,汀藍仙子是什麼來頭很大的上古的神仙呢!不過是一個雪閣的小輩,在我麵前,還是老實點好!”
汀藍聽了,更是理也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