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輕易買不來,那掌櫃不輕易賣與人,我這還是托人去買的呢……”
……
蘇流茵走在路上,想著自己活的艱辛,可終究有人更為狼狽!
又隻能安慰自己沒有穿越成什麼公主,娘娘,貴妃什麼的,被鎖在深宮大院,日複一日看不見光,還勾心鬥角,稍有不慎小命便沒了!
“老娘當年可是穿著恨天高爬過牆的女人怎麼能被眼前的困難打倒,等著今兒的不開心過了就去找回家的辦法!,如此本姑娘就再堅持一下,堅持好好的活著!”
就這樣重振旗鼓,蘇流茵在街市上又在蜀山走了一陣子,一抬頭街市上的人越來越少了,正當蘇流茵正想著回頭再走時,卻忽聽見有一陣哭泣聲。
蘇流茵循聲看去,這背影,驚呼“是琪官?他怎麼在這裡燒紙錢?!”
琪官聽得有人在喚他的名字,卻又不知道是誰,趕靜擦了擦眼淚,又站起身來,往身外一看,卻忽地也是驚呆了這四下無人,難道是這位天仙般的姑娘在叫自己的名字?可是自己又何曾認識這樣的姑娘?
琪官不知道是和緣故,連忙小心駐足,問道“姑娘可是在叫我?”
“不是你琪官又是誰?”蘇流茵說著向他走過去,見他紅腫的雙眼,便急著問道“琪官,你怎麼了?為何要哭?”
琪官用袖角擦了擦眼睛,又定睛一看,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坐懷不亂柳下惠……你怎麼變成這……”
蘇流茵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說來慚愧,這女子行走江湖終有不便!其實我不叫什麼坐懷不亂柳下惠,我叫蘇流茵。!”
琪官這才回憶起那晚的細節來,才豁然開朗就說這樣秀致的人物,怎麼會是一個男子,便拱手作禮道“原來是流茵姑娘,幸會,幸會!”
原來不知何時,這身外的視野已經豁然開朗,此時正是月亮最為明亮之時,兩人身處的西街街市熱鬨處之外,月光皎潔,披灑於大地,兩人各自心懷悲傷,就如那波濤如怒的雲海中,竟有兩頭湊在一起的鳥雀!
蘇流茵見著他的模樣,又一臉關心地問道“琪官,你這幾日是如何了?聽說你沒有去說書,蹲在這兒燒這紙錢作甚?”
伴隨著皎潔的月光,那燃燒著的火盆顯得有一些突兀,
琪官歎了一口氣,又想著這月亮倒是像時時在變幻著的,絕非靜態,現在已經連同身後的屋子也照的雪亮,連這周圍的樹木花草也明亮起來了!雲山之間,雲雨無常,原來這月亮也是如此!
雲空無語,天丘默然,琪官蹲在火盆旁,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來回答麵前的女子。
蘇流茵蹲下身子來,默默從他手裡拿過一些紙錢來,丟進火盆裡,有些無奈地說道“想來這世事變化無常,有些人有些事終究留不住,不過這活著的人必須好好的活著,這人生就要好好的打算,又要好好的開解自己!這開解的東西就是解藥!”
這一個聯想,突然提醒了蘇流茵!望一眼他身後的木屋,蘇流茵又問道“琪官,這是你家嗎?我可以進去坐一下嗎?”
琪官頓了一下,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小屋破蔽,承蒙姑娘不嫌棄!”
“有什麼嫌棄不嫌棄的,琪官你能收留我便是極好了的!”蘇流茵說著率先開了門向屋裡走去。
收留?琪官心裡有些打鼓,畢竟是這樣美滿年輕的女子,進去他這單身男子的屋裡終究有些不妥,又想著她是拿自己當朋友的,不管怎樣,相比以前自己局限於茶館酒樓中卑顏求食,現在又是孤身一人,光交到流茵姑娘這樣的朋友,也是不枉此生了!
心中定念,琪官便也跟著蘇流茵進了屋裡去了,又搶先在她之前收拾了一個好的坐處,準備好了茶水,對麵前的女子說道“流茵姑娘,喝些熱茶暖暖身子,秋涼了!”
蘇流茵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茶,又道“麻煩你了!”
琪官坐下身來,有些無奈地說道“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要不是流茵姑娘來陪我,我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我方才便是在幫我娘燒紙錢,她前兩日剛過世,做兒子的沒有出息,不能讓她風風光光地走,隻能這樣下葬了,想著沒能好好的送送她,便多燒一些紙錢去!”
蘇流茵低下頭來,見著他悲傷的神情,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他,便問道“琪官,你有酒嗎?不醉不休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