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門將女逆襲世子妃!
蘇流茵輕聲笑道“王爺不是生病了嗎?如何有了這閒情逸致來偷聽我這一個撇腳大夫講話?”
“何處來的大夫如此大膽,見著本王也不行禮?”
她聽在心裡,隻是未動聲色。
男人轉身見她,神情有些尷尬,自知是失言了,忙掩飾著道“本王不過順口說說而已,茵兒彆往心裡去。”
蘇流茵含笑道“小的怎敢往心裡去,王爺是府裡的主人,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如今我不過是一個落魄大夫寄居貴府,不為自身前途作計,也要為了自己親近重要之人作打算!”
男人隻淡淡回應道“去屋子裡說話吧,這天寒刺骨,吹著風到底對身子不好!”
二人無話一路前行,去了書齋方才進屋坐下。
蘇流茵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一時心裡百般滋味,卻是有些惆悵。
男人往火爐裡添了些許炭,終於開口道“茵兒是青楓和木兮的生母,皇上已經下旨恢複了你的身份,本王自會尋一個合適的時機自會處理此事!”
段楚翊的眼中微含了戒色,亦浮著笑意“茵兒放心,本王一定會保你和孩子的安全!
“承王爺吉言,我哪裡能比得上王爺得皇恩眷顧,王爺又新近為皇帝立下功勞,想來王爺可是甚得皇帝信任,看來王爺大複之日指日可待,來日全指望王爺垂憐了!”
他一口一個“茵兒”叫得親熱,卻是以為蘇流茵不了解他此時的處境,皇上明明是想利用他做自己的擋住劍牌。
蘇流茵隻是含了恰到好處的笑。
她明白若是要保全性命,這希望可不能掛在旁人身上。
又想起自己身子虛弱,歎了一句道“我的身子還不大好,就在此處叨擾一些時日,也正好瞧瞧孩子們,也算儘了母子的情分!”
段楚翊的笑容倏然收攏,沉默片刻,一臉嚴肅道“茵兒,本王有許多事處理的不大好,是我對不住你,日後會儘力補償你!”
女人眼底有些愴然,愴然之中更有一些驚訝,隨即又恢複常色道“王爺就不要憂心我的事情,隻需要好好的護住青楓和木兮,眼下你的處境這明眼人都看的明白,你能確保此行一路暢通無阻嗎?”
男人似乎不欲再言,然而耐不住她的追問,終於吐露道“終是我對不住你,若是我早日處置好與崔菀柔的關係,她也不會行此跋扈狠毒之事牽連至你!此行我已經安排妥當,你大可安心!”
見著男人的神色之間儘是愧疚,蘇流茵似乎也有些不忍,“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如今說起來又有何意義,不過是徒添煩惱罷了!”
段楚翊一臉正色地望著她,終於開口道“茵兒,我後來接近她也不過是為了保全二老,隻是沒有想到會害了你!”
蘇流茵隻覺得腦門一轟,盯著他的眼睛,保全二老?他這是什麼意思,便飛快地思索著,將前因後果的蛛絲馬跡拚湊在腦海中,顫顫巍巍地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父母還活著?”
男人點頭,與她走得自己更近些“此事本來隻有我、成玉、還有你舅舅三人知道,為了保全府裡上上下下的人,本王從未向任何人提起!如今我將此事告訴你,也切勿再向人提起。”
見蘇流茵應允,男人娓娓道來“當時你還在孕中,崔菀柔進府之日,我突然不見了蹤影,我早已經知道了皇上對蘇將軍起了殺心,此行便是為了保全二老,這蘇府上上下下很難保全,皇帝沒有拿到他想要的東西,自然不會輕易要了二老的命,蘇將軍在姑蘇聲名極高,本來在軍中威望也極高,的所以在押送途中囚車做了全副武裝,隻留下了可以勉強照眼的孔徑,這樣卻方便了我們做手腳,毒啞了兩個死囚替代,如今這朝野上上下下皆是叛亂離心了的,自然不能交代,押送的官員最後也隻能以二老服毒自儘做了了解,沈萬三秀後來被抄家發配西南,而你如今的父母便在西南隱姓埋名,隻為有一朝與你團聚,隻是我沒有想到你在山上的消息竟然會被錦衣衛知曉,才讓你遭此劫難!”
“我父母真的還活著?你不是在騙我吧!”
“本王何曾騙過你,若是真要說騙人,隻從一開始便騙了我自己!我與你之間又何曾是一場交易?”
蘇流茵已是十分震驚,自己的父母都還活著,又聽著他煞費苦心默默地做了這麼多事,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話,隻癱坐在椅子上,半響才弱弱地回道“你做的這些事為何又不告訴我,這錦衣衛一手通天,消息四通八達,難道那魏賊不曾懷疑會是旁人做的手腳?”
“再通天的人皆是有軟肋的!”見著女人疑惑的表情,他繼而微笑不以為然“我利用了崔菀柔迷幻魏賊的眼,這魏賊處處安插眼線,卻不知被皇帝擺上了一道,錦繡便是在他的掌控之外,說來也是一段孽緣,自崔菀柔在宮中救下我之後,我與她走的頗近,自然與魏賊有些許接觸,也是偶然知道了錦繡的身世,隻沒有想到後來會派上用場!”
男人笑過,也便住了聲。
蘇流茵心念轉動,回想起來細思極恐,原來這一切是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然錦繡怎會輕易投靠了自己,最後又輕易得知了餘公公與她的關係,最後隻緩緩道“原來是我什麼也不知道被蒙在了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