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被蘇流茵連拖帶拽地扯上馬去,又讓杏兒坐在他的後麵,而銀兒便放在五福麵前。
“小姐……您不走嗎!”杏兒虛弱地發問道。
蘇流茵並不回答,猛然一拍那馬,五福便驚慌失措地抓住那韁繩。
“活著……”
女人朝那遠去的馬大喊道,低身隨手撿起一把長劍便往那黑壓壓的人群裡衝去。
而此時的段楚翊和慧智早已經殺紅了眼,僅憑著強大的意念支撐著,而王府裡留下的侍衛隻剩下僅僅三人,要麵對如此多的敵人,他們顯然是螳臂擋車。
蘇流茵見著段楚翊身後有人正揮刀而下直朝他背上砍殺而去。
她大喊道“段楚翊,小心身後!”
男人一怔,躲閃不及,背部還是受了一刀,隻猛然跪倒在地,慧智這時候卻來到他麵前幫他抵擋住了接連而來的幾把刀。
他憑借一股蠻力一舉將幾個黑衣人掀翻在地,喝道“灑家可不是好惹的主子!”
慧智又回首對段楚翊道“你們這些吃皇糧的怎麼身體這麼差,還不趕緊起來!可不能讓這些小兔崽子給看輕了!”
“多謝慧兄!”段楚翊說著憑借著長劍站立起來。
而蘇流茵因為分了神,手臂也被劃傷了一道,她強忍住疼痛,向他們的方向衝去,“你們不能比我先死!你們要活著!”
“你這傻女人,怎麼不走!”段楚翊朝她喊道。
“看來,茵兒也喜歡上本王了吧!”
“廢話少說!”蘇流茵一邊與敵人作鬥爭,一邊費力地前行著,“你若是死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慧智不滿地嘟噥著嘴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打情罵俏!灑家真是見不得你們這般!”
男人的後腿猝不及防地又被劃上了一道口子,這次他試圖站起來,卻沒能起身,隻能跪地揮劍抵擋敵人的進攻。
而慧智已是自顧不暇,兩人雖皆是武功極高之人,但是麵對著如此多的敵人,體力漸漸被消耗,再好的體力也禁不住這般折騰,又如何能逃出生天。
“段楚翊,你趕緊起來啊!你不許死!”蘇流茵握緊了手中的劍,朝著男人的方向衝去,身體又被劃傷了幾道口子。
“傻女人,疼不疼……”男人看著她不管不顧的模樣,已經眼淚模糊。
慧智也連中了幾刀,他拖著腿跪倒在地緩緩地靠近了段楚翊。
段楚翊笑道“慧兄這是想與本王拜把子嗎?還沒到閻王殿裡呢!”
慧智沒好氣地說道“你他娘的,到了閻王爺哪裡再說吧,看灑家能不能搭著你下輩子也弄一個王爺來當當!”
一把把利劍朝他們刺來,二人費力地將劍撐過頭頂抵擋著。
“堅持住……”慧智隻感受著自己健碩的手臂已經青筋暴起。
而此時的段楚翊的情況亦是更為糟糕,二人顯然已經抵擋不住那一把把利劍。
“灑家要讓你斷子絕孫!”慧智說著腳下一個橫掃,迅速直朝離自己最近的幾個黑衣男子褲襠而去。
他一個轉身又猛然掀起頭上的刀劍,而段楚翊也趁機轉動手腕向自己麵前的黑衣人的腳腕而去。
數個黑衣人嘩啦啦一片又是栽倒在地,段楚翊看準了時機一把拉過給慧智翻身向前滾去。
隻不過是暫時保住了性命,黑衣人又迅速圍了上去。
慧智有些蠻力隻抓住數十斤的石頭朝那些荷花衣人不斷砸去。
蘇流茵見勢不妙,暗暗想著今兒要把小命交代在這裡了,她隻感覺自己的身子已經不能受自己控製了,便借著向刺來的劍往自己的手掌化了一道口子,傷口連帶著到指尖,皆說這十指連心,疼痛感直抵達到心尖兒去了,蘇流茵這才清醒了不少。
無論如何她皆是不甘心的,蘇流茵下定了決心,隻想著一定要拚一把,她不知道憑著自己這般頹敗的身子,還能不能再催動詭雲道,一切也隻能聽天由命了,若是天要亡她,便是無能為力。
蘇流茵緊緊地將拳頭攥緊了,指甲陷入肉裡,疼痛感讓她保持住了清醒,那股力量開始若有若無地從她身體裡迸發出來,形成了天然的保護罩將她護住。
還差一點兒……蘇流茵凝神繼續發力,而站在這樣的力量卻是很弱的,不能完全護著她,時不時她的身體還會被那刀尖兒所傷!
隻是這樣的疼痛對於她還說,已經很弱很弱了,她不甘心地想著自己不能就這樣死了,她所牽掛的人還有那麼多,她的孩子還不知道是否安全,杏兒他們能不能追上府裡的人,段楚翊和慧智亦不能死……她怎麼就能這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