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不出來認罪,要本王來親自請你嗎?”
這時人群中海棠身子一顫,早已經嚇的軟了腿,趕緊跪在地上。
蘇流茵一陣驚訝,這海棠果真是不簡單,便向她道“你做了何事?”
海棠抽泣著,一低頭答道“其實……其實小五是奴婢的哥哥……海棠知道哥哥沉迷於賭博之中,他屢次三番地向奴婢來要錢,奴婢也是沒有辦法了……!”
蘇流茵目光在兩人臉上徘徊著,二人眉眼之間確實是十分地相似,就說好像是在哪兒見過這小五的,原來他便是這海棠的哥哥,難怪、難怪……
“不要吞吞吐吐的,趕緊說!”蘇流茵實在沒有想到自己身邊的人竟然是這般“深藏不露”,可真是令人心寒,不由神色亦是冰冷了好幾分。!
她唯唯諾諾地說道“這一日哥哥告訴奴婢他馬上就要有錢了,隻要奴婢在後半夜約杏兒出來,讓奴婢就拖住她到天亮的時候,他隻去杏兒房裡取一件東西,就會有很多錢!”
蘇流茵恨恨地看著她,“如此說來,你便是撒謊了,原來這杏兒落水的時候,你就在她的身旁?”蘇流茵問罷,悄悄抬頭看一眼男人,隻見男人絲毫不意外,隻默默地點了點頭。
“奴婢……奴婢……”海棠支支吾吾地說著,一抬頭正撞見段楚翊目光一凜,她忙低了頭,身子劇烈地發顫著。
“奴婢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海棠連連磕頭,“奴婢真的不知道杏兒會被賊人推到那池子裡去!”
蘇流茵“哦”了一聲,“那你說說,這賊人你是見了還是為見,你弄的一身狼狽三更半夜去敲本王妃的門又是怎麼一回事?”後麵一句她說的愈發地淩厲,逼視著眼前的海棠。
海棠連連磕頭,道“奴婢實在沒有想到杏兒果真是在那個時辰來了,隻睡的半夢半醒的時候才忽然想起與杏兒的約定來了,然後就趕緊到池邊去,正撞見了杏兒在水裡掙紮著,這才恍然看著一個人影竄過去,便趕緊大喊“來人”,方才有人聽見去救了杏兒,至於其他的奴婢確實是不知道啊!”
“也虧你演了這樣一場好戲!”蘇流茵冷眼瞧了她一眼。
“求求王妃能夠放過奴婢和奴婢的兄長,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小五亦是磕頭說道“隻求王爺王妃能夠饒過奴才的妹妹,海棠什麼都不知道,她是被奴才給騙了,海棠不敢有什麼歪心思的,求求您了!要殺要剮都讓奴才一個人擔著!”
蘇流茵冷笑道“還真是兄妹情深,讓人感動啊!早知道回是如此,當初就不該做錯事!”
段楚翊冷冷朝小五和海棠掃一眼,緩緩吐出幾字“不中用,拖下去!”
兩人身子一僵,也要做最後的掙紮,隻連連磕頭道“王爺王妃求求你們了,饒了我們吧,我們下次不敢!”
段楚翊瞧了他們一眼,冷哼道“欺上瞞下的狗奴才,還敢有下次,直接拖出去亂棍打死罷了!”
蘇流茵聽得這樣說,忙道“王爺,這王府裡還是不要輕易見血了,他們兩人雖是可惡,也算是沒有害人性命,海棠最近留在我身邊也算是在好生伏侍,就念著他們兄妹無知的份上,隻怕以後三災八難的事少不了,且放在人世間讓他們受受苦!我思忖著,不如打發了去做苦苦役罷了!”
她這樣說著暗暗抽一口涼氣,在這荊城做苦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裡的一切都是按照軍中的模式來做的,直把人生生地拿來折磨可謂是生不如死,這鄭八三被罰去做苦役才不出一月便已經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後來便自己自尋了了斷,現在想想這段楚翊對鄭妃何其厭惡,為何會那樣爽快地應了自己不殺他,原來是這個理由,這一進去鮮有活著出來的,若是換成了海棠這樣小小的身板,又或者是像小五這樣病懨懨萎靡不振之人,斷無生還之理了,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
這海棠雖然是說了假話,誤導了她,卻讓她心裡存了個混沌的疑團,這才想著要徹查下去,何況這小五這樣的賭徒已經是無可救藥小也還罷了,海棠好歹也是跟了她這麼些時日,外如何說都是有一些情分的,雖然她並沒有完全如同心腹臂膀那樣信任海棠,可是海棠服侍她也算是儘心儘力了,細細地思慮之後,總覺得哪裡不妥,若是這樣還不如將他們趕出荊城去讓他們自謀生路去,見著侍衛要拖他們出去,又出言阻止道“且慢?”
眾人齊齊望住蘇流茵,男人亦是不解,他望向蘇流茵問道“茵兒可是還有什麼話來問他們,你儘管去問!”
蘇流茵微微顰眉,一時間隻得搜腸刮肚尋了理由來表達出自己內心之中的意思,“這海棠終究也還是一個不懂事的丫頭,雖然她是騙了大家,可是也沒有壞心腸,這說起來都要怪她那個不爭氣的哥哥和喪儘天良的張覺,杏兒雖是她喊出去的,但事出意外也不能全怪海棠,海棠有罪亦是罪不當死,這去做了苦役哪裡還有生還的理。
海棠與小五一聽,嚇得身子發顫,頓時哀聲連連地求饒道“王妃,求求您救救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隻要饒了我們,無論是當牛做馬,我門亦是願意的……”
男人卻不為所動,隻冷冷地瞧了他們一眼卻不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