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萍兒嬌嗔一聲,隻埋下頭去了,亦是不說話。
“你不用害羞,在我麵前什麼話都可以說的,你也不必擔憂你以後的生活,該出的嫁妝我都是有準備的!”蘇流茵說這話的時候確實是有底氣的,如今應天的大半街市都是在她的掌控之下,留在應天的人皆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對於忠誠度和可信度她心裡皆是有底的。
“小姐……奴婢……奴婢就想留在府裡!”萍兒絞著手,聲音亦是變得更加低沉起來了。
“哪個少女不懷春,你們這個年紀,我亦是經曆過的,心底總是藏著一個人,叫你見了他便覺得歡喜!”蘇流茵說著側身拉了她的手,又道:“若是你與所喜愛之人情投意合,我便能夠為你們做主!”
萍兒咬住嘴唇,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小姐……我……我沒有……”
杏兒見著她唯唯諾諾支支吾吾的模樣,隻笑道:“或許我知道這人是誰呢?”
萍兒忽然抬起頭來,看著正一臉嬉笑的杏兒,臉色羞的更紅了。
“是誰,你且說說!”蘇流茵笑著看向正笑的有些隱晦的少女,不免心中奇心打發,總是猜想到底是誰讓這丫頭心心念念著。
“那我可就說了……”杏兒眼底的笑意愈發地深了,“就是這……”
“杏兒,你這小蹄子……”萍兒急的一跺腳,“彆在王妃麵前胡言亂語!”
“我可沒有胡言亂語!”杏兒說著睨了她一眼,“我這是在替某人表達這心中所想所願,某人還不知感謝我也就罷了,如今反倒是說起我的不是了!”
……
蘇流茵見她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言說過不停,隻顧著去幫青楓擦嘴去了,木兮坐不住,老是想下地跑,又害怕她摔下來,蘇流茵沒有辦法,隻能將她抱下來,讓她自己在自己身邊走動,眼睛時時刻刻都不敢放鬆。
過了一陣子,她們說的累了,亦是不再說話,此時三人皆是坐下來了,初時隻是麵麵相覷,後來蘇流茵這才開口問道:“如此看來,隻有我一人是不知情了,有什麼話還不趕緊交代清楚,不然今兒可彆想從我身邊逃走……”
她這樣一本正經地說著,最後還是她自己憋不住一口笑噴了出來。
“就是,某人是自己交代,還是讓本姑娘來替她說才好!”杏兒說著將目光落到正手足無措的萍兒身上。
蘇流茵的目光亦是緊跟著落在了她身上,萍兒承受不住這兩道炙熱的目光,隻一頭埋在桌子上,耳根子已經紅了一大半。
木兮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身後,伸出肉嘟嘟的小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肩膀,用她稚嫩的童音安慰道:“彆哭……彆哭……”
日少女抬起頭來,正撞見木兮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不由眸中一喜,將她抱在身上,“還是小郡主對奴婢最好!”
“說的好像旁人苛責了你這蹄子一般!”杏兒笑言道。“你不說,那我便替你說了,就從你棄醫從商這一日說起可好!”
“難不成這萍兒還對經商有意思,怎麼這些日子裡偏偏沒有看出來,不過你若是願意學習商道,我亦是能夠教你的,對於這經商我可是有一套的,包讓你順利出師!”蘇流茵想著自己好歹是一個現代人,這腦子裡裝的東西也是稍微先進了那麼一些,正得意之時,越回想杏兒的話越覺得有意思,隻覺得自己似乎帶偏了話題,又笑向杏兒道:“言歸正傳,你彆再這打啞秘了,趕緊說說到底是誰!”
杏兒撅著嘴,做出一副期許的模樣來,“小姐,您猜猜看,若是奴婢直接就說出來了也太沒意思了!這人啊……平日裡可與小姐走的十分近!”
跟自己走的近?蘇流茵隻覺得腦袋一壺漿糊,這王府裡跟自己走的近的會是誰,她最近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王府裡的廚房了,哪裡做菜的廚師是一個姓蔣的老頭,萍兒這丫頭平日裡看不出來什麼,實際上心性高傲著呢,定不會看上一個老頭,那又會是誰呢?她把這府裡的小廝都想了一遍亦是沒有得出一個結果來。
這時青楓忽然鑽進了她的懷裡來,許是與妹妹玩累了的緣故,隻趴在她膝蓋上,蘇流茵忽然有一個令她難以置信的想法——除了這些人,就隻有青楓是一個男孩子,她不會是想………當自己的兒媳婦吧……
蘇流茵搖了搖頭,心道:“不可能……不可能……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小姐,您可讓我好找!”
蘇流茵方才回過神來,便向說話之人看去,而此時身旁的木兮已經聞聲而動了,隻向那說話之人跑過去了。
“木兮,小心一些,可彆摔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