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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刀鋒冷(1 / 2)

縱橫!

風冷。全\本\小\說\網

水冷。

刀更冷。

最冷的還是。

人情。

龍舌蘭的頸上有刀。

背後有人。

——她當然是遊泳救人時,為人所趁,讓人以利刀架住了脖子。

暗算她的是誰?

刀很亮。

很利

利得厲而麗。

刀握在一個人手裡。

這個人半身在水裡,人就貼在龍舌蘭身後,隻露出一些兒、一丁點的臉容。

但鐵手已知道他是誰了。

他一眼已把那人認了出來

書生!

——那名給狗口和尚先一刀殺落水中去的中年書生!

現在這書生的儒帽已落,雖然不能算不光頭,但已禿頂。

他現在當然已不像是生了。

而像隻畜生

——殺手。

一個具獸性的嗜血殺手。

他自然不是墮入水裡。

他隻是在演戲。

龍舌蘭當然是白救他了,也白救那十名掉落水中的殺手了。

那十名看來下會遊泳而浮沉呼救掙紮哀號的殺手,至少有三名已悄悄的在設法爬上岸去,有四名正在擱熟的擺動手腳,浮於水麵,還有三名,也許是真的下會遊泳的吧?也各自抱住浮木,攀著岩石,回頭來看龍舌蘭給挾持的場麵,除了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外,還因龍舌蘭下水救人時衣衫儘濕,而致玲瓏浮凸,身裁儘露而目不轉睛,饞極垂涎的模樣子。

然而龍舌蘭(不管是否因聽從鐵遊夏的意思〕確是因救他們才下水中伏的。

月黑。

刀黑。

夜更黑。

最黑的卻是

人心。

狗口和尚趁機會拔出了他頭上岩石裡嵌著的刀。

“掙”的一聲,他費了老大的勁,但仍是拔了出來。

刀一離鐵手的手後,已失去了光澤,而今在狗口大師屈圓手裡重新變成了一把黑色的刀。

狗口刀鋒逼指鐵手。

那書生的刀口卻架在龍舌蘭頸上。

鐵手不再以內力托住瀑布不瀉了。

他卸去了無形勁氣。

瀑布一泄如注,如同天河倒掛,勢若奔雷。

——但對那在龍舌蘭持刀挾持的人,也一無妨礙。

因為那人似已算定了這一著。

他把龍舌蘭脅持到一個隻受瀑布遮掩,但卻不受水流影響的所在。

——不受瀑布影響,使他可心專心對付鐵手。

——隻受飛流阻隔,正好可以消解鐵手反撲的危機。

他一切已算定了。

他比負責東麵的戒殺大師可沉得住氣多了。

他也比執掌南麵的狗口大師更一擊必殺。

鐵手沉著氣盯著那人(儘管他隻露一點點的臉)和他的刀,眉骨顴骨浮現了四道青筋,沉聲道“好刀!”那龍舌蘭背後的人道“好眼力!”

鐵手道,“好一把刀,好一個殺手!我看走眼了。”

那禿頭書生仍躲在龍舌蘭背後仇“你讚這刀好,準沒錯!我這就把刀就叫做‘女子’,合起來正是一‘好’字,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鐵手整張臉都像鐵一般沉,眼色也如鐵色一般的冷“女子之刀!?那你就是殺手書生子女大師了?”

那書生殺手道“既然這回兒連‘東方殺手’式殺殺手和‘南方殺手’狗口殺手都出動了,還少得了我‘子女殺手’嗎?稱大師,二捕爺可就見外了,我們不念經,不拜佛,隻借頂光戒疤來行殺人之事,亢其量也隻是個殺手而已;大師?都沒有!您敢叫了我還真不敢相應哪!”

鐵手沉聲道“你說的對。你是不敢亂認。在‘殺手和尚’組織裡,專門負責殺婦懦和害者子女親人,就是你。”

書生道“所以我不動手則已,一下手就要鏟草除根,一個活口不留。誰碰上我都不止是死,而是滅門之禍。這就是我比南方狗口、東方戒殺都高明高段之處。”

鐵手冷笑道“彆人不願為、不屑作的你都做了,這就是你的高強!”

殺手好像沒聽懂他的譏消之意,隻說,“我做的隻得彆人不敢做的、做不到的;他們是一組人,我隻是一個人,但我一人能抵得上他們一組。可不是嗎?戒殺給你逮了,狗口給你打得還不了手,但你的紅粉知音龍姑娘今晚可不是落在我手裡麼!”

鐵手故意凝了凝,沒即對回話。

果然先聽狗口和尚氣忿不平的吼道“你彆一人認功,就風箏上畫個鼻子臉比天大!沒我先發那一刀,鐵手會相信你眼我們不是一路的人!?這女娃子會下水來救你!?”

鐵手本意就是要讓這兩人吵起來,最好是爭起功來。

所以他一聽狗口咆哮,反而噤了聲。

陳風塵卻插口道“你們拿龍女俠要脅,太不要臉了!她可是不來救你哪!你先把她給放了,你走你的,我們今天就算隻見著狗口的飛刀沒見著你這把水裡溯郵來的白刀!這算個人情,怎麼樣?”

書生殺手笑了,笑得邪邪的,淫淫的,反問“你看,我已來了,還會放人嗎?要這個人情,不如我等她當我情人,這麼標致的人兒,不入水也出水得很呢,玩上個把月半年頭的還不膩呢!”

狗口殺手也嘿嘿地笑了,“你想,他會是那種饒人不殺的人嗎?”

陳風氣得全身發抖,卻又愛莫能助。

書生殺手忽道“狗口,我們就且先彆來搶功了,辦完這件事再說吧,不然,在頭領麵前也難交待。”

狗口殺手道“就這麼辦。你得小心了,這姓鐵的能隔空傷人,今天東方戒殺那一組人失了手,就是沒防著他這個。”

書生和尚把刀一挑,眼睛一咪,狠狠的說“這我省得了。”

忽然向鐵手喊道

“站著!你彆過來。”

鐵手知道這書生殺手是那種吸著了不天打雷劈也不放口的人,今天事無善了,他正想偷偷跨步沒法,但卻聽得書生和尚這即時的一聲叱。

他隻好止了法。

沉住了氣。

他站住了,儘管用一種氣吞山河、至少能蓋過瀑布嘩然之聲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

“白蘭渡,你以為你殺傷了龍姑娘,就可以活著離開這殺手澗嗎?”

——白蘭渡就是這“子女大師”之本名。

那“殺手書生”果然一怔,鐵手高叱一聲“放了吧!”

沒料他語音甫落,書生殺手白蘭渡已深沉的低叱一聲

“那胖子,你也不要動!”

麻三斤本來蠢蠢欲動,一聽這下喝破,隻好停止了一切行動,無奈地望向鐵手。

鐵手不禁心裡有一聲長歎。

看來這名西方殺手真的不好惹!

鐵手跟這書生殺手和尚說了這麼多話,用意也無非是

——吸引住他的注意力1

——讓他與同僚爭功!

這一來,他可以伺機下手救人,另者希望麻三斤和陳風塵也能趁隙迫進,最好是龍舌蘭能覷得時機掙出險境!

——以龍舌蘭的身手,本來不難辦到此點。

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觸礁了。

——這書生殺手,竟比誰都不好應付。

他雖囂張,卻不與狗口殺手衝突。

他不但盯死鐵手一舉一動,連陳鳳、麻三斤也沒小覷。

而且,看來龍舌蘭不止讓他用刀架住了脖子,還給製住了穴道!

這僵局可不易破!

這人可不易救!

——龍舌蘭還在他手裡!

——他中間還隔了道厚瀑飛流!

——可況自己不諳泳術!

他本來想用話先震住此人,鎮一鎮他,可是,現在看來,吵但無功,也全無效。

所以他隻好揚聲直問

“白蘭渡,你要怎樣才放人!?”

殺手書主的回答這次也很直接。

很乾脆。

“你的手指,兩隻!”

“一隻左手尾指,”他補充道也吩咐的說,“一隻右手拇指。”

然後他很公事公辦、公平公道的說“就這麼兩隻而已!”

鐵手鐵眉一聳,啼笑皆非的道“我的兩隻手指?”

殺手書生道“是。”

鐵手道“為什麼?”

殺手書生答,“因為鐵手的手很值錢。”

鐵手道“那你何不乾脆要我的命?”

書生道,“我想,可是看來不易得手。”

鐵手道,“那你可以試試看呀!”

書生道“我不喜歡冒險,我有把握才殺人,沒把握就動手那是讓人殺。

鐵手道“那你可以把價碼開大一點,要我一雙手!”

殺手書生道“你以一雙手成名,要剁下你一雙手來換一個人,就算是你心愛的女子,我也沒把握準讓你答允。”

鐵手道“那你可以間我肯不肯呀?說不定,你手上的人還不止換我兩隻手指哩!”

殺手書生自蘭渡道“我雖然是殺手,但我是個不喜歡冒險的殺手。我殺人的方式都十拿九穩,十分穩當才乾。所以我殺人才要斬草除根,永絕後患,這也是一個最能安枕無憂,不怕後人子女複仇的好辦法。你的武功儘在手上,要你一雙手,形同要你任我宰割——你一定不會答允的事,我提出了,隻是迫你反抗,這種事我不乾。”

鐵手目中已有佩服之意“那你又怎麼知道我肯為她換兩隻手指?”

書生白蘭渡“你肯的。”

鐵手奇道“我為啥會肯?”

殺手白蘭渡道“因為隻兩隻手指。”

鐵手道!“兩隻手指也是我的手指,我為什麼一定願意?”

白蘭渡道“因為你是鐵手。”

鐵手哈哈大笑,“是鐵手就不愛護自己的手嗎?就能讓兩隻鐵鐫的手指接合上去麼!”

自蘭渡道“不是,是我看透了你的弱點。”

鐵手說道“你看透我的弱點。”

白蘭渡,“不止是我。我一早也聽‘大頭領’說你們的缺失之處。”

鐵手興味盎然,一方麵也想儘量拖延,讓麻三斤和陳風有機可趁!“願聞其詳。”

自蘭渡“你們天下四大名捕!嘿嘿,‘頭兒’就說過,都是些有缺點、弱點的人。”

鐵手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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