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六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又是一揚手,將一個被塵封的多日的身影放了出來。
莊應閒!
本就已經近乎沸騰的潮汐能量,被莊應閒的天位血脈之力刺激了一下之後,頓時翻滾得更加劇烈了。
這些能量從天位魚人被撕裂的皮肉間滲入,瞬間將它最為脆弱的部分從它身上剝離。
幽藍的血液,頓時以更加猛烈的速度噴了出來。
在魚人的對麵,莊應閒也同樣不好過。
他剛剛出現,體內能量便已經被周圍的潮汐能量同化。
一蓬蓬黑紫色的血液,瞬間跟周圍的幽藍交織在了一起。
然而莊應閒身為傀儡,卻絲毫不在乎自身的傷勢。
在歐陽六的控製下,他強行將體內翻滾著的能量灌入了銀龍劍內。
一道劍芒瞬間亮起,讓幽暗的湖底多出了一抹亮色。
當這一抹亮光隨著波濤遠遠散去之後,那條天位魚人已然被斬成了兩半。
歐陽六顧不得檢查戰果,他連忙將莊應閒收了回去。
雖然這具傀儡僅僅出現了片刻,卻已經被那凶猛的潮汐能量重創。
若是它再多呆一會兒的話,恐怕就要被撕裂成碎片了。
可以說,莊應閒跟那條魚人是兩敗俱傷。
隻是莊應閒在歐陽六的手中,還有被修複的機會。
而那條魚人,多半是無法將自己重新拚裝到一起了。
這場戰鬥雖然短暫,卻極為激烈。
直到分出勝負之後,周圍的能量潮汐還在翻滾著向上傳遞,最終在湖麵上掀起了數十米高的巨浪。
就連稍遠處的歐陽六,都受到了不小的波及。
他在凶猛的浪潮中翻滾了好一會兒後,才遊到了戰場中心,將自己的戰利品收了起來。
被凶猛的暗流裹挾著翻滾了半晌後,這條天位魚人的血液基本都已經流光了。
不過它體內的潮汐石還算完整。
歐陽六將這最有價值的部分扣出來之後,又將這兩半屍體收入了儲物棋子當中。
雖然沒有了血液,但天位魔獸的肉本身就是極有價值的東西。
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做完了這些之後,歐陽六整個人化作一條遊魚,消失在了原地。
他一直遊到了岸邊之後,才開始檢查起了戰利品來。
這一次,歐陽六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觀戰,但收獲同樣不少。
不談物質上的收獲,單單搞清楚了胡月竹的意圖這一點,就讓他覺得這一趟值了。
雖然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沒有暴露出來,但他已經知道了大概的脈絡。
起碼獅王應該還活著。
隻是他現在還不清楚,獅王到底是一個什麼狀態,又跟胡月竹在謀劃著什麼。
他思索了半晌後,仍舊有些理不出頭緒,索性將虛空納元珠取了出來。
之前一段時間詛咒之力暴漲,所以時度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
如今詛咒之力大部分都被胡月竹淨化,並封印到了棋子當中,時度這邊的壓力應該就小得多了。
歐陽六直接傳音道:“你剛剛應該一直在偷窺吧,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嗎?”
他話音剛落,就聽時度道:“彆瞎說啊,我堂堂上古強者,犯得著偷窺你們兩個小家夥麼。”
歐陽六瞥了一眼虛空納元珠道:“你沒偷窺,怎麼知道剛剛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