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燈眼神瞬間暗了一下,不過緊接著便明亮了起來。
雖然他接連受挫,自信心受損頗多。
但他畢竟是曾經在小世界中橫行無忌的強者,不會輕易被打垮。
魏燈相信,隻要自己跟其他人有相同的機遇,他不會比任何人差。
想到這裡,魏燈重重一點頭道:“好!”
一直在旁聽的夏侯商,見狀眼神頓時一亮。
‘六哥就是六哥,忽悠人就是有一套……’
他腦中胡思亂想,卻絲毫不影響手上的動作。
‘好’字尚在空氣中回響,夏侯商便已經將小隊的人員名單送到了他的麵前。
魏燈微微愣了一下之後,便明白了夏侯商的意識。
他拿起了筆,卻沒有立即落下。
他深深看了一眼夏侯商道:“你剛剛真的沒有受傷?”
夏侯商毫不猶豫道:“當然!”
歐陽六:“……”
雖然經過一些小小的波折,但魏燈的名字,終於還是出現在了獸王傭兵團的名冊當中。
原本籠罩在夏侯商身周的詛咒,也如願轉移到了魏燈的身上。
隻是如今的獸王傭兵小隊中,除了歐陽六之外都是傷員。
尤其是黑甲蛛王,更是八條腿全部被折斷。
他們這個狀態,顯然不適合長距離趕路。
幾人略作商議,便決定先在附近修養一段時間。
很快,幾間簡陋得草屋便在林中被搭建了起來。
夏侯商跟魏燈這兩個重傷號,搭建好了草屋之後,便鑽進去修養了。
黑甲蛛王鑽進了土裡,默默等待斷肢重生。
二狗則被歐陽六打發出去捕獵去了。
而歐陽六自己,則開始反複梳理起從魏燈那裡得到的信息。
雖然他已經大致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也基本推斷出憨驢是假死脫身。
可現在仍舊有一些細節沒有對上。
比如說,憨驢是不是真的控製了魏燈的師父。
如果憨驢控製了魏燈的師父的話,為什麼又在第二天將他的肉身崩散。
憨驢又是用的什麼手段,將魏燈跟黑甲蛛王弄出了小世界。
一條條疑惑讓歐陽六撓頭不已。
於是,他再次將虛空納元珠取了出來。
不等歐陽六發問,時度便主動開口道:“又有什麼事要求我?”
時度的聲音雖然一如既往,可語調卻比平常高上不少,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歐陽六聽了,嘴角頓時一抽。
他發現,跟時度交流實在是得有個好心態。
歐陽六斜了時度一眼道:“誰說我要求你了。
我隻是想知道,你給我的禦魂師傳承,為什麼是殘次品?”
時度頓時不乾了,他嚷嚷道:“胡說,老子給你的禦魂師傳承完完整整,誰告訴你是殘次品了!”
歐陽六‘嗤’了一聲道:“既然不是殘次品,為什麼憨驢能以地階九品的實力控製天位強者。
而我卻隻能控製地階武者?”
虛空納元珠內,剛剛還吹胡子瞪眼的時度,忽然翹起了嘴角。
他虛幻的眼珠轉了幾圈之後,嗬嗬笑道:“你其實是想問我,憨驢是用什麼手段完成這一切的吧?”
時度說完,便盯著歐陽六猛看,企圖看出歐陽六的心虛。
隻要歐陽六稍稍有一點心虛,他就可以順著剛剛的話繼續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