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夜潯簡單的商量了一下,約定第二日先集齊一千陰兵,然後叫豹尾帶著我的通令去找虎賁將軍,請他出山!
大家就這麼簡單又快速的安排好了自己的任務,豹尾走了之後,我還很是擔心。
要說最近我所知道要打仗的地方在哪裡,我還真的就知道一個。
那可不就是宸王和皇城之中的重權之臣將軍府二者之間的爭奪嗎?
將軍府狼子野心妄想著奪權爭勢,而宸王的目的就要簡單得多,被逼迫害之下的反擊,用來形容他可就是再好不過了。
得知帝君大人的安排之後,我很擔心,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幽冥中的歲月渾渾噩噩的就這麼過了,誰知道宸王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夜潯總是告訴我不要擔心,他已經收服了在宸王營地之後那片桃園裡駐紮的青皮小鬼,他會時常給夜潯回報情況的。
要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發生,夜潯總是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因此,他安慰我說,宸王現在很是安定,明日一戰不可不免,既然終究都是要來的,那為何不順其自然叫他來得更快一些呢?
我很困惑:“你難不成動了什麼手腳,在這場戰爭裡麵?”
夜潯方才還嚴肅的麵皮頓時變得委屈巴巴:“這是天道所定,我這一屆區區小鬼,怎麼能夠左右這些事情呢?”
我朝他吐了吐舌頭,笑他是個膽小鬼,這麼容易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都不敢去做。
他沒說話,笑著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
翌日,我一天沒有睡好,從日始宮的大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我整個身體都是輕飄飄的。
仿佛下一刻我的魂靈就會從這具法身裡麵完整的分離一樣。
那種感覺一直維持到我出門見到夜潯的那一刻起,那家夥今日穿了件孔雀藍的衣服,輕便又好看。
我一邊揉著睜不開的眼睛一邊感慨,果然生得好看的人,穿什麼都是好看的,夜潯就是其中一個。
他顯然也看見在日始宮滿口唯唯諾諾躊躇不前的我,原本沉凝的麵色綻出了一抹笑。
他抬手衝我招了招說:“過來!”
我好歹也是幽冥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此蓬頭垢麵的出去豈不是讓人白白看了笑話?
我想了想,轉身一個變換,身上也是著了一件玄色的衣服,雖外表打扮是同夜潯一樣的輕便,但是隻要是個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
我這衣服和夜潯那身衣服,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距。好不公平的想法又在我心裡加重了幾分。
和夜潯出了門,直奔校場,哪裡已經早早地集結好了一千陰兵,他們個個麵色鐵青,灰頭土臉,一副死相。
看著台下密密麻麻散發著黑氣的陰兵,我不得不又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在幽冥最底層乾活兒的。
為什麼這一個個的,身上的死氣會這麼重,一看就是前世作惡過多,被罰下了下三獄去做哪些不見天日且永不超生的活計。
這些陰兵看久了我不自覺地還有些不舒服,索性悄悄地往夜潯身後挪了挪,並且湊過去說了聲悄悄話:“這些鬼都讓我看著好壓抑哦,難不成虎賁將軍就喜歡這口?”
夜潯猛一回頭,一本正經地看著我:“你在說什麼啊,虎賁將軍根本就還沒來呢!”
啊,那這些兵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