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發出聲音的那個人不是彆人,正是我方才用草樹汁水混著靈力替他療傷的那個小兵。
此刻的他,正是一臉驚異的將我們看著,嘴唇哆哆嗦嗦,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而變得如此還是因為驚訝。
“又是你?為何屢次發出怪聲!”小將明顯對那個同樣年紀不大的小兵起了懷疑。
這時候,原本那時候檢舉揭發我的那個將士也跟著站起了身,衝著小將拜了拜:“啟稟殿下,剛才這孩子還因為傷口發炎而高燒,但是經過這......”
他抬眼看了看我,用眼神示意是我乾的。
“如何?”小將可不管這些,他隻想聽見最後的結果。
那士兵顯然一副下了很大決心的模樣,他默默咬了下嘴唇,然後說道:“經過這個‘奸,細’的一番診治,已經,已經好了!”
此話一出,幾乎整個山洞裡麵休息養傷的將士都躁動了起來,但這其中仍然不乏又些質疑的眼神和鄙夷的話語。
這些現在正衝著我,也有一部分是衝著那個方才舉報我此時又站出來替我說話的那個將士。
“你做的?”我身旁,小將斜斜地睇我一眼了,語氣之中滿滿的不屑。
他顯然是不相信我的!
“就算是我做的,怎麼?你就立刻放了我?”我還是敢懟回去。
小將氣得直接咬牙,他三兩步逼近我:“你這個奸細倒還是挺敢的?”
我衝他微微笑了笑,語意不言自明。
那小將已經冷著臉很久了,隻見他三兩步轉身,伸手欲去取那把正好好插在一旁將士劍鞘裡麵的長劍。
我估摸著他應該是想要提刀砍我的,反正事已至此我要是在解釋的話,估計就活不長了。
我下定了決心,要是這個小將的劍敢真的砍下來,我就憤然化出本體給他點顏色看看,既然事情都應經這樣了,我才不管其他看見這件事情的人是做如何的感想,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等等!小殿下!我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一旁冷眼看著全局的阿苑終於是忍不住說出了話。
我大驚失色,簡直不敢想象在這群人裡麵混久遠了的阿苑居然還可以在適當的時候,還保持著他作為壞人時候的敏銳直覺。
太難得了,我在心裡默默為他鼓了鼓掌!
“程將軍,你這是何意?”小將顯然不能理解。
聽見這個稱謂,我心中一跳,呦嗬,看來阿苑這臭小子在我們不在軍營裡的這段時間裡,可謂是平步青雲,混得順風順水嘛!
程將軍,這個稱號我還是比較喜歡的,至少阿苑願意如此,我也能將這個當做是他改邪歸正之後的好道路。
但是在現在,讓我更加關心的便就是他為何如此及時地阻止了那個小將要提刀砍我的動作。
不止是我一個人好奇,好像在座各位看熱鬨的小士兵們也很好奇。
阿苑盯著我,緩緩向前幾步靠近:“你在弄一次給我看看!”說著,他將下巴往不遠處的一個傷兵身上一點。
那人冷不丁地打了激靈,明顯是被這莫名其妙就落在自己身上的一口大鍋給砸得不輕。
周圍的將士們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看向那傷兵的眼神已經是十分同情。
因為在此處,人情最是不講道理,他們在乎的以及是聽命的便就是那如高山一般沉重的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