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吹牛,我覺得崔判官年輕的時候,估摸也是他這個樣子。而且人家還沒他這麼自戀,最最關鍵的,人家比他高!
當然,這些話也隻有我心裡想想,不能說出來,不然某些鬼的心要被我傷得稀裡糊塗的。
儼然是見過大場麵的眾人。其實過了夜潯在裡麵為他們療傷吧讀,也見識過了我和夜巡相互配合,共同驅走邪靈的場景。
豹尾此刻從虛空之中化出真身,顯現在他們麵前。他們臉上居然沒有一絲絲的驚訝,相反,更多的是一種欣喜。
估摸這是讓他們覺得自己能夠逃出這深山的希望又多了一些吧。
豹尾這次初來乍到,按理說應該跟我之前進入皇宮。初次在人前化形是一個拘謹模樣啊。
但這次的表現確實讓我吃了一驚,他居然很是自然。倒是要比在幽冥的時候,更加得意了。
你還彆說他走在我前麵,姚著上怎麼樣?倒真的有幾分是人間小公子的樣子。
隻不過我已經知道他那個人皮下麵藏著的是什麼樣的原型,對於她的這個扮相,除了有一絲絲驚訝以外,並不覺得驚豔。
想到這裡,我又免不了要把它跟夜潯拿出來做做比較了,說實在話,夜潯算是我在幽冥這幾百年來第一個見過的模樣,生得極其好看的鬼。
並且這次好像是我第一個記住名字的鬼,豹尾不算,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他的名字,是他的職位——掌管動植物生靈的生死。
就像是我一樣,我不知道自己的真名,隻能靠一塊玉佩留作念想,這個秘密隻有夜潯知道。
豹尾也是沒有名字的鬼,包括三孟也是,他們說的是孟婆大人造出來的鬼,其實這名字是上一任乃至上上一任流傳下來的。
這個問題我很早以前就有想過,但是思來想去都覺得深奧,以至於頻頻想起都會覺得頭疼,甚至於有種心悸的感覺。
我不自覺的摸了摸心口的位置。那裡曾經是幽冥對我設下禁製的位置。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段時間在如此折騰之下,這道禁止,但好像失去了很多作用。
“白大人?你在想什麼呢?”豹尾歪著頭,拿手在我麵前晃了晃。
我猛地回過神來,看著他:“你怎麼,有事兒嗎?”
豹尾嘿嘿一聲乾笑,手裡的扇子嘩啦一聲合了起來:“你看他們都才第一次見到我,您不得介紹介紹?”
我不可置信的盯著他,心裡那個無名火又蹭蹭的冒了起來我咬著牙,用隻有我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對他說道:“你最近好像很囂張啊,居然連這種介紹的小事兒都要讓我來做了?”
豹尾嘿嘿地陪了一聲笑,然後轉身將我拉到了一邊,前一刻表情還很是得意,後一刻就立馬做出一副懇求的模樣:“白大人,我求求你了,你就給我個麵子。在他們麵前意思意思,介紹我一下吧~”
我白了他一眼,將臉轉到一邊,並不想搭理他。
“嗯~”豹尾一臉委屈,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繞到一邊將我望著。
我很敷衍地撇了他一眼饒是從心底裡麵都知道他這張好看的臉下麵是個什麼貨色。縱使我十分抵觸與他對視,但也不得不看著他:“你不要跟我做這樣的表情。我不會幫你的,說到做到!”
但不知道為什麼,豹尾這副玄然欲泣的表情,那是很好被欺負:“哎喲,我說白大人呀,您就幫我這一次。以後做牛做馬,任勞任怨,什麼事情我都可以!”
我眉毛一挑,心中大喜:“這可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