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個乖乖,夜潯都沒有和我這麼說過話的,這家夥,這樣做算什麼?我可以把這個當做是調戲呢?
救命啊,我的內心在尖叫呐喊,但是我的手腳卻不能做什麼。
我現在是一隻深入敵營的羊,身邊圍的到處都是狼,倘若我剝下了這一層披在外麵的皮囊,那等著我的將會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我咽了咽口水,心裡飛快地想著接下來要說的話,但是,其實我再怎麼努力,卻也沒辦法在這家夥定定的凝視之下,拚湊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你,那個……我……”我很難為情的,張臉彆去了一邊,眼睛不再看著言閱和他對視。
這奇奇怪怪的氛圍以及動作,曉不得他心裡打得是什麼如意算盤,我可不能就這樣讓他得逞!
大約是長時間的保持,這個姿勢久了,言閱見我很是抵觸,糾結,掙紮一會兒,便也就放棄了。
他一把將我推出去老遠。飛快的整理好了自己的神色和麵貌:“本王今晚累了。你且跟上來,伺候本王!”
他說完這句話,將手裡握著的長劍扔在我的麵前,哐啷墜地。
還沒等我將它撿起來,他自己變,就轉身背著手走出了老遠。
他這傲嬌的性格和脾氣。嘴上不饒人的功夫,讓我不得不懷疑。他真的是我印象當中那個殺人如麻的嗜血過頭嗎?這難道不應該是將軍府裡麵養久了的大小姐嗎?
我轉身同情的看了眼,還在遠處,臉著地躺著不動的小胖子。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能呻吟幾句,他後來聲音越來越小,也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怎麼著的,現在可是完全沒有了聲息。
我打算去扶他起來的,但是想著他那一身油膩膩的肥肉,便也就作罷,那小胖子詭計多端,萬一訛上我怎麼辦?
今天晚上的目的算是在迂回曲折之中達成的,雖然過程有些一言難儘。但結果好像是我真的取得了言閱的信任。
雖然,但是好像他這人變得有些古怪了,但是這也不妨礙我從他嘴裡麵套出消息。
想到這裡,我撿起那把長劍。趕緊朝著言閱離開的那個方向,屁顛兒屁顛兒的跟了上去。
我再次走進這個軍營裡麵的時候,發現氣氛十分不對勁。
沉凝嚴肅中又透著一股詭異,每一個駐守的將士臉上掛著的不是倦容也不是精神,而是一股近乎死寂的木然。
他們的眼神空洞又疏離,看著垂直挺拔的一個人站在那地方,但是我懷疑,下一刻,倘若是有一陣微風拂過,他們就能順著那道風生生地栽下去。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明明我能夠感覺到他們的生氣,但這氣息和麵貌完全就不是生人所擁有的呀,這道看上去有些像……屍體?
不可能,不可能,我默默地告訴自己。
你彆在這複雜。如同迷宮一般的營帳之中尋找言閱的帳篷,一邊借機觀察那些駐守的將士以及在每個營帳裡麵呆的人。
換句話說,應該是邪師來得更加貼切。
我真想不通,將軍府那群沒出息的玩意兒,明明自己可以靠實力爭權謀利起兵造反的,為什麼偏偏就要靠這些邪門歪道來幫助自己成就霸業呢?
他們也不怕自己順利奪權以後,留下些磨滅不掉的曆史和罵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