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不通,將軍府那群沒出息的玩意兒,明明自己可以靠實力爭權謀利起兵造反的,為什麼偏偏就要靠這些邪門歪道來幫助自己成就霸業呢?
他們也不怕自己順利奪權以後,留下些磨滅不掉的曆史和罵名嗎?
當然,我覺得以他們的臉皮是不會管這些的,整個軍營裡安安靜靜,就連這還不算太涼的夜裡,竟然連一隻小小的蟋蟀山都不曾有過。
當我路過一個大的營帳之時,裡麵散著幽藍的光芒,我忽然感到一陣心悸,就像如同催命一般。一陣快速而又密集的咒語在我耳邊炸響。
我的心跳得越來越快,四肢開始是酸軟無力,這肯定是一個不好的開始。
如果我強撐不住倒下了,那就暴露了自己所有的問題,也就是說,我肯定就不能夠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我不知道那群邪師在這營帳之中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和邪門的法術。
反正現在我是不能前去一探究竟的了,按照我這身體素質,我估摸著就是羊入虎口,一去不複返的節奏。
我捂著急速跳動的心口飛快的逃也似的跑了。
幾經輾轉,我在這偌大的軍營裡麵已經失去了方向,我根本找不到方才言閱離開時候留下的蹤跡。
你要說按照氣味尋找,他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在軍營裡麵四處都充斥著邪氣和古怪香料的味道。
我現在一時半會兒,沒辦法,他尋找真相,看來這隱藏在邪師背後的秘密應該還有許多。
如今的我已經完全找不到路了,但是又不能施展術法去尋找,倘若靈力和氣息一旦暴露。那也是對我極其不好的。
這可怎麼辦?沼氣我又找不到,找路也找不到,四周還黑燈瞎火的,要不是我視力稍微好一點兒,估摸著今天晚上就隻能在這裡,陪著是山腳底下饑餓的蚊蟲共度一夜。
說來也是奇怪,剛才營帳之中並沒有什麼,小蟲子的叫聲兒,我跑了幾圈之後找不到方向,反而近,還能在草叢中看見一兩隻跳來來跳去的蟈蟈兒。
所以說邪法害人,這真的不是一個個例了,萬事萬物都害怕這種背離了世間順序的東西。
就連這種未開心智,沒有啟蒙過的渺小生靈都知道。
我圍著這軍營外邊兒轉了轉,原本就打算在此將就一夜的,卻不想還碰見了一個老熟人。
這個人並不是誰,這是方才一腳被言閱踢得老遠的那個小胖子,軍師,此時的他,滿臉都是摔出來的紅道道,鼻孔間的兩股鮮血,被胡亂的抹得臉頰上到處都是。
小胖子被摔了這麼久,應該是暈過去了,現在醒過來整個人都十分虛弱。
他看到我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大驚失色:“你!你怎麼還在這裡?”
然後她雙手環抱住自己,做出一臉警惕又膽小的模樣四處查看,在這個過程中,他還不忘默默地往我這邊湊了湊,壓低了聲音詢問我。
“那個,那個……殿下不會就在這附近吧?”
我心想,這正是整到他的好時機,誰叫他之前那麼趾高氣揚的刁難我呢。
我雙手環抱著,一副得意的模樣:“對呀,殿下就站在這樹後麵呢!怎麼?你這麼怕見到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