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衝他溫柔一笑:“你沒有聽錯,我剛才確定以及肯定就是叫你幫我倒杯茶,我現在口乾舌燥,至於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情,要是沒有這杯茶來緩解緩解的話。我估計是怎麼也開不了口的!”
在我說完這些話之後,言閱也是欣然一笑接受了,隻見他熟練地拿起杯盞,一手拎起茶壺,給我倒了一杯茶,並且還細心地到了我的麵前。
“趕緊喝,喝完了一五一十,把整件事情都告訴我。不然的話有你好看!”
我愜意地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水,慢悠悠地遞在嘴邊,吹了吹麵上的茶沫,然後用一副極其欠打的模樣,端著那個杯盞抿了一小口。
我放下茶杯,看著言閱一眼,咂了咂嘴,他喜滋滋以為我要說。
然後我又端起了茶杯,又抿了一小口,他方才剛才的喜色垮了幾分下來。
我再一次放下了茶杯,砸了咂嘴,有端起來喝了一小口,他方才臉上所剩無幾的喜色頓時垮得一點兒也看不見了。
我們跟著前來傳喚的太監進了宮,可目前所遇之事,都讓我琢磨不透。
夜潯推測皇妃會尋釁報複,那麼此次傳召我入宮,八九不離十會要了我的命。就算一條人命在皇妃娘娘眼中連鴻毛都不算,但我好歹名義上也是個使國來的聖女,屆時兩國交惡,這罪責可不是一個後宮嬪妃所擔待得起的。
她就算是殺我的欲望再強烈,那也應該避人耳目,悄悄動手才對,可眼下供宮人這一如既往的恭敬態度,讓我不得不懷疑——
我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嗎?
皇宮正門的巡守極是嚴密,我們進來時,正巧碰上兩隊侍衛交接。
這也就是說,我和夜潯入宮,是在比平時多去了一半的侍衛眼皮下進去的,
如果真的是皇妃想要乾掉我,那她一定不會蠢到自己給自己增加嫌疑,還是說,這幕後其實另有他人?
我看見前麵老遠走來另一撥太監,與我們領路的太監招呼了幾句,隨後上前來,衝著夜潯恭敬欠身道:“這位大人,陛下派我來帶你去禦書房一敘。”
我偷瞟了夜潯一眼,那廝先是一副受寵若驚之態對著傳話的宮人揖了揖,隨後又滿臉困惑的看向我,眼裡滿是心機:“那聖女……”
“皇妃娘娘鳳體欠安,聖女自然是先去娘娘處問安才是。”領著我們的老宮人趕緊插話。
還鳳體欠安?雖說沒經過正禮冊封,但照目前來看,這皇妃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皇後。
我暗自腹誹一通,待回過神來,夜潯都已經隨著那對宮人反方向走了十幾步遠。
我剛才走神沒注意,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交代些什麼東西。
“聖女?聖女?”
驀然回首,身後的老宮人此刻正一擔憂地盯著我。
然後眼神繞過,又遙遙落在走遠的夜潯身上,看了眼他,又重新看了眼我。
如此來回一番後,老宮人抿嘴笑了笑,抬手向前做出個請的手勢,語氣平和:“聖女還需快些,娘娘還在宮裡等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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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宮人指著宮內的一處偏閣,語氣恭敬,態度與之前無異:“皇妃娘娘在裡邊兒等你,聖女先請吧!”
我從那側門進入,但卻直接無視了老宮人的話,一門心思打量起了這四周的物什擺件,想著確認是否有無可疑之處。
但這種罔若未聞的態度顯然惹惱了一群儘忠職守的人。
自身後的側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先前和順的老宮人頓時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