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閱沒有說話,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又繼續看向了那片山洞。
看起來像是在籌備些什麼,但又看著像是在猶豫些什麼。
其實,剛才我說的那些話,就連我自己都沒有把握,如果我的這句法身足夠給力的話,我在天雷降下之時,也隻會是脫離掉了身上的這具法身,變回來自己原本的魂體。
但這事情難就難在我根本不知道九重天上降下來懲罰邪師和逆天之人的天雷究竟有多厲害。
傳說天雷降下,會帶著極重威壓和力量,能夠摧毀世間一切的。陰邪。
雖然我不屬邪,但是我屬陰,天雷自然是不會長眼睛的,他能夠給你精確的批到那個呃人身上就已經很不錯了,你不要再指望他在眾人當中,還能分辨出你是好人還是壞人。
所以我剛才。答應言樂的那些話,自己心裡還是沒有底的,如果我等一會兒,真的要陪她一起進去救他父親的話,那叫什麼?舍命陪君子嗎?
但這萬萬不可能的,言閱的父親已經是觸怒了天威,斷然不可能在這場浩劫當中活下來,和他一同在的邪師也是。
倘若他們有足夠的把握能夠全身而退的話,那這場天雷降下之後死去的,有可能隻是言閱他父親一人而已。
我剛想著這裡,身旁的言閱就已經準備動身要攆去那段山洞了,我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在最關鍵的時刻再勸一勸他。
他想要掙開我抓住她手腕的手,但是卻沒有成功,反而被我抓得更緊了:“有些事情我必須同你講清楚。你父親已經觸怒了天威,在這場浩劫當中,他不可能活下來。你要是這樣貿然進去,很有可能就隻是送死而已!”
言閱轉過頭來直視我:“那不然,你方才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不是從頭到腳都讓我進去找我父親嗎?現在又勸我說裡麵危險重重,大人,您這話似乎很有矛盾呢!”
我當時就被他這一番話抵得啞口無言,沒錯,剛開始叫他進去找找,他父親也是我提的,但不過這些下來的天雷越來越厲害了,我的心裡也開始打了退堂鼓,越來越沒底了。
“剛開始我是叫你進去看看情況的。但是現在你看這天,我們頭頂的大片麵積已經快接近到了血紅色,你知道這是什麼的前兆嗎?”
言閱默然。
我趁此機會接著再跟他說:“這是妖邪現世的征兆,我剛開始告訴你可以進去的時候,完全是建立著你,父親和那一群邪師正在研究長生不老的初期階段。
但現在你看看這天色。已經完全不一樣了。這說明他們已經成功了,而且不是一次性的,在你父親跟你說這些真相以前,他們肯定還做過很多次。或者是很多年的試驗了。
現在真相就擺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我不可能就看著你這樣眼睜睜地去送死。
起碼現在你在我眼裡還算是有些良知的人!”
我毫不誇張,且毫不避諱的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現在再也不是站在言閱是將軍,而我是個小兵的立場上了。
我現在是幽冥的鬼差大人,而他隻不過是我手底下管轄的生靈中的一個而已。
既然我認為他還是能有規勸過後改邪歸正的的那個機會的,並就想在這關鍵時刻在最後幫他一次,至於要不要相信我,這完全看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