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從外麵死命地打袋子裡的野貓,那些貓兒就會把裝在裡麵的姑娘抓得體無完膚。
這是個極其可怕,又慘無人性的酷刑。
皇妃聽完建議,會心一笑,讚道:“不愧是阿閱想出來的,這倒是省去了我許多麻煩。”
祺嬤嬤得了皇妃的意思,正要去辦,卻被言閱叫住:“宸王那邊,安排得如何?”
祺嬤嬤有些為難地看向皇妃,似乎不敢隨意開口。
皇妃從椅子上起身,緩步往這邊走:“那邊已經安排好了,就等著我們最後一步棋了......”
說罷,她的眼神徑直略過言閱,意味深長地看向了我。
我尚不知道他們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想不通他們給小扣子安排了一個什麼樣的局。
就衝他們在我麵前雲裡霧裡的狂妄言辭,以及方才皇妃那意味不明的眼神,總覺得他們口中說的最後一步棋,應該會是我......
一隻背上被水沾濕了皮毛的大灰老鼠角落裡悄悄跑了出來,它先是在潮濕的石室牆壁上嗅了嗅,然後湊熱鬨似地往人多的這邊來。
它渾身臟汙不堪,我開始懷疑它背上的粘在一起的毛,是那個陰溝裡滾上的油。
我想要避開它但又無計可施,心底裡的嫌棄讓我重新嘗試著凝結內息,絲絲點點的靈力開始緩慢彙集。
這一嘗試雖然頗費力,但效果卻十分顯著,莫名我心裡居然還一絲絲慶幸。
慶幸當時的茶水喝得少。
石室外的走道上遙遙傳來腳步聲,其中還夾帶著一聲聲淒厲的貓叫。
我的嘴巴因為長時間地被團布堵著,已經僵硬發麻到沒有知覺的地步了,漸漸地,嘴角不受控製地滲出了絲絲口水。
皇妃上前扶了言閱的手,柔聲道:“阿閱,既然祺嬤嬤回來了,你也不用陪著我了,就先去忙你的吧!”
言閱也沒說什麼,就順著皇妃的引導的方向,轉身往石室門口走。
他才走出了兩步,又突然回頭看了我一眼,眼風緩緩下移,竟聚在了我的嘴角處。
言閱折返回來,從袖中掏出他那張錦帕,俯下身來,一副專注的模樣,細細地將我流出來的口水擦拭乾淨。
“阿閱,你——”不僅是皇妃驚訝,我他爺爺奶奶的也驚到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言閱臉上並無任何的表情變化,他隨手將那張用過的錦帕扔在腳下,冷淡道:“隻是想到以後這世家要少了個可人兒,有些可惜罷了,長姐莫要管我,繼續吧!”
皇妃明顯有些沒反應過來,我正想看她如何作答時,祺嬤嬤就帶著一身腥風出現在了石室內。
她手裡拖著那隻麻布口袋裡正熱火朝天地翻騰著,尖利地貓叫以及嗚嗚咽咽的恐嚇聲陣陣從袋子裡傳出。
“娘娘,這都是奴婢派人從城外亂葬崗附近抓來的貓,專吃死人肉,邪戾又凶猛。
抓來這幾隻,可還損了咱們底下兩個奴才呢,這要全部罰這賤婢身上,可夠她受的!”
祺嬤嬤的眼神怨毒又得意,怎麼想怎麼想都覺得,我與她無冤無仇,比起皇妃,倒是她希望我死的願望更加強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