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著手一蹦一跳地湊到他的身邊,毫不客氣地接過了他手中的茶盞。
夜潯抿了抿嘴,並沒有說些什麼。
他手上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東西,於是乎,就變成了我坐在了他原來的位子上,而夜巡呢,現在就接著下一輪去拷問小胖子。
那個家夥不會以為我們還會像之前那樣,小打小鬨的,嚇嚇他吧,明顯夜潯走出去的時候,他那一副不屑的樣子又多了幾分。
小胖子那副模樣,我見得多了,在我跟他相處的那幾日裡,他可沒少對我那樣使眼色。
之前第一次被他這麼瞪上一眼的時候,差點沒給我氣個半死,我之前哪裡遭過這種罪呢?我說是被人瞪上眼了,就連他們見了我,連大氣都不敢多出一下。
哦,這個話有點兒誇張了,他們不是大氣都不敢出,是已經全部沒氣了。
其實這也佐證了一點,我呢,隻接手死人,而從來不跟活人打交道。
既然小胖子呢,他偏要挑戰我這一點,那我就拍出我最最得力的小跟班——夜潯,去給他好好上一課!
正當我以為也許意氣風發的走出去之後,會給我展現出一個什麼樣完美的拷問手段。
結果,正當我喜滋滋地端著茶盞準備看戲的時候,也許那家夥居然,從手中變幻出了一個癢癢撓?
那一瞬間,我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於還不敢置信地用手搓了好幾回。
不是,那是他該拿出來的東西嗎?好歹也算是幽冥實打實的威望人物了,不會就在審問人的這點兒技術上,就給我使出這麼一招吧?
“夜大人,你是不是拿錯東西了呀?”我怕眼睛欺騙我,於是,為了保險起見。
為了保證夜潯的高大形象不在我心裡坍塌。我還試探的問了一句。
結果萬萬沒想到,覺得之前天雷沒有打完的力量,現在都已經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怎麼也沒想到夜潯那家夥,在展露出一個恰似四月春風一般的微笑之後,居然恬不知恥的點了點頭。
“你想的沒錯,白大人,我就是要用這種軟綿綿的手段逼他屈服!”
我一口還沒吞進喉嚨裡的茶水瞬間就噴了出來,連帶著鼻孔裡麵都嗆了水,我一下一下,捶著自己的胸口,十分痛心地問道:“你難道不應該使勁出去砍他嗎?為何要用這個讓我怎麼看不起你呢?”
隨即夜潯溫柔一笑,接著還十分得意的轉了一下手中的癢癢撓:“白大人你就瞧好吧,反正呢,這一張是要比我們用劍要管用得多。”
我露出了一個十分不信任且還十分鄙夷的表情。
夜潯就這樣拿著他的癢癢撓,意氣風發地走近了小胖子。
不用我說,小胖子果然看見那個毫無殺傷力的工具時沒有一點懼怕之感,相反,他臉上的鄙夷的神色到看著要比我還要重得多。
很好,很好,你就這樣慢慢的打擊夜潯吧!
但是現在某些人可就注意不到這些東西的,他十分固執且堅定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麵,任憑你周圍的人怎麼想要喚醒他都毫無意義。
唯一能讓他自己清醒過來的途徑變,就是讓現實重重他臉上打上一個巴掌,這樣也好讓他認清自我,防止太過於自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