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繪狸跟著手塚和河村兩人來到目標球場之時,遠遠就看到了正站在不遠處球場之外,身形如同雕塑般的龍馬。
再往球場中央看去,隻見有兩個人正在進行著對打,一個是亞久津,而另一個金色頭發的年輕少年,想來就是凱文了。
繪狸在原地喘著粗氣,調整著呼吸,剛剛經曆了一場無比快的短跑,就算她能勉強跟上手塚與河村兩人,但體力強的差距還是很明顯的。
而身旁的手塚就像沒事人一樣,開始進行了現場狀況的觀察。
此時球場上的形式,好像比想象中的還糟糕。
即使剛剛從壇太一口中聽聞,因為亞久津不服凱文將東京各大網球名校挑戰一遍,甚至還打的球員們傷痕累累,以至於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主動拿起球拍挑戰。
可是...現在的局麵卻出乎意料的難看。
“竟然是...短暴截擊...”
是越前在與亞久津比賽時使用的招式...
繪狸聽著從河村嘴中傳來的尖叫,內心早已波瀾不驚。
這個少年,令人驚駭的不是他能獨自單挑所有各大學校的網球隊員,而是這個名叫凱文的家夥,竟然會龍馬那一係列的招式。
什麼外旋發球,短暴截擊統統都在他們麵前展現了出來。
“嗬,你還真是遜斃了!”凱文突然勾唇對向自己前方的亞久津嘲諷了起來。
頓時亞久津憤怒的雙眼暴突。
“小子,你有種!”亞久津隨之咬牙怒吼一聲,抬手就想把球直直的擊落在他的臉頰之上。
可沒想到,對方的少年竟早有防備,球被他輕巧的動作所彈起,落在了亞久津的身後。
這是,當初龍馬對戰亞久津時使用的戰略。
“半截級,單腳基本碎步...他究竟怎麼回事?!”繪狸看著眼前的球場,內心不由的開始發問。
“我想那個叫凱文的選手,正在重演越前對戰亞久津的那一場比賽。”幾乎是肯定,手塚在一旁確認了眼前的情況。
繪狸聞言皺起了眉。
“就連慣用的手都跟龍馬一樣...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而場上的亞久津卻早已完全被凱文玩弄在了手掌心中,整個局勢也早已被凱文把握在了手中。
忽然一邊的河村突然驚叫一聲,“亞久津!”
隻見一顆黃色的網球重重的迎麵打在了亞久津的頭上,那是A字抽球!
隨著亞久津被擊倒在地,繪狸臉色一變,隨即看了身旁站著的手塚一眼,兩人不約而同般一起奔向了球場內,跟在了早已遠遠跑去的河村身後。
“我說你,實在是太過分了!”繪狸站在了球場當中,連忙從自己的口袋當中取出一張紙遞給了正將亞久津從地上扶起的河村,轉過頭便怒氣衝衝的對向了站在球場另一邊的凱文嗬斥著。
此時站在另一端的少年好像沒聽見般,低著頭嘴角微微揚起一抹訕笑,手中玩弄起了自己手持的球拍,像是玩膩了一樣,漫不經心的抬頭一看,可下一秒眼底出現的人影卻迫使他一愣神,本嘴角上揚的弧度下降了幾分,換上了微挑的雙眉,一口流利的日語緩緩從他嘴中吐出。
“誒,對麵的小姐我好像認識你。”
像是打著啞謎一般,他的話語說到一半突然一停,將自己的右手移到了自己的下巴之下思慮了幾分。
“我想,你應該就是我們領隊說的無知少女吧!”
而臉上本布滿怒意的繪狸卻在聽到他話語的一瞬間,瞳孔收縮,臉色突變也逐漸蒼白了起來,些許薄汗從她的額際相繼流出,就連身體也微微控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他剛剛說無知少女?!...
難道...難道說他們的領隊是...
少女突如其來的變化映入了站在她一旁默默觀察許久的手塚眼眸中,忽然他們的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很清晰的能聽到有一個人正走近了球場。
繪狸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輕聲呼喚了起來。
“龍馬!”
聽到叫喚的河村也跟著回頭,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明白了此時的龍馬想要做些什麼。
“哎,你找我有事嗎?”龍馬徑直的站他的前麵,抬頭麵對著凱文,“看來你還真大費周章。”
繪狸見狀立刻抬起了頭去看向手塚,此時的他逆光站著,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而球場上,凱文著走進球場的龍,他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帶著一種既興奮又絲凶狠的光亮。
他一直找的人,此時此刻就站在他的麵前了。
“你總算出現了,越前龍馬。”
凱文史密斯,是從集訓開始後,就又傳聞橫掃東京地區各大網球名校的任務,也是一個到處找龍馬挑戰的美國人。
而現在,他找的目標來了,正站這另一方的球場上麵對著他。
繪狸站球場外麵,身旁的手塚與河村兩人也筆直的站在那,三人都沒說話。
可就在不久前,龍馬竟然說就在此時,要和凱文做個了斷,而凱文自然而然的回應起了奉陪到底。
繪狸內心暗叫不好和河村兩人雙雙對視,又不約而同的都看向了一直沒說話手塚,這時候他在這裡,她想按照手塚的個性是決定不會不做任何決定的。
就在此時,眼看著龍馬已經開始準備拿起網球準備發球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手塚厲聲喝道
“慢著!”
像是條件反射般,龍馬本能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