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微皺,並沒有出去。
隻是將目光看向廟外,隻見火光閃爍,又感覺到向陽廟那個方向有炙熱湧動閃耀。
趙負雲來到了廟門口,看到有一個人向前方那丹鳳廟中逃去,而後麵追著的則是張竹清,前麵丹鳳廟之中立即湧出很多人。
於便在廟前對峙了起來。
張竹清有一個女弟子,很是潑辣,罵起人來很難聽,丹鳳廟之中其他的人大概也搞清楚了怎麼回事,覺得理虧,自然也就不好回嘴,但是張竹清要他們交出人來,卻又絕對不願意交。
趙負雲來到側麵看著兩方的對峙,若是要打起來,顯然張竹清這一邊是要吃虧的,她隻是一個人,而對麵很多人,雖然大多都是弟子,也都是由師父帶來的。
大家也都看到了趙負雲在那裡看熱鬨,當然,也不隻是他一個人,丹鳳廟打破了這一片地方的寧靜,這一帶的廟宇中的也都被這熱鬨所驚動,不少人都在遠遠的看著。
最後當然是不了了之,趙負雲當然也不會去過問。
之後,丹鳳廟那邊也加強了約束,沒有再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不過之後,他也看到在慶典結束後,丹鳳廟的廟祝去了向陽廟中,至於是道道歉還是去說明苦衷什麼的,他也不知道。
而後,丹鳳廟的廟祝看到他正好在廟外,沒有行功,便也順路走了過來,說自己這些日子多有打攪之類的話。
趙負雲當然不會去說你之前太吵了之類的話,也沒有問那一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一切又都恢複了平靜,但是沒多久,趙負雲發現自己上麵那向陽廟裡的張竹清帶著弟子離開了。
三個月之後才回來。
再過後不久,丹鳳廟裡的金陽道人突然衝上了向陽廟之中,與向陽廟的廟祝張竹清發生了爭執,隱約之間,趙負雲好像是聽到他在說道“張師妹,你膽子太大了。……”
“你可以告發我……”這是張竹清的話。
之後金陽道人便又壓下了聲音,趙負雲沒能夠聽到了。
趙負雲猜測可能是張竹清這三個月之中下山去將那個冒犯自己的人殺了,而對方顯然是有著非同一般的家世,所以當時護著他,而現在對方死了,金陽道人猜到了是張竹清做的,所以才會有現在聽到了幾句沒頭沒尾的對話。
彆人的事,趙負雲管不了,他依然是每天抽取太陽真火。
又一年過去了。
前麵的丹鳳廟裡的金陽道人帶著幾位弟子下山了,隻留了自己的二弟子眠山帶著兩位剛入門的小弟子守在廟中。
後來那二弟子眠山來趙負雲這裡拜訪,趙負雲得知對方是應京中京闕道宮的邀請,前去京闕道宮之中為道師。
而從他這裡趙負雲也才知道,原來現在京闕道宮的宮主居然已經換了,換成了天都山風雷真人。
這個消息讓趙負雲很意外,但是仔細一想,卻又覺得很正常,因為這個京闕道宮之前被太師把持著。
各郡府之中舉薦上來的修士,入京闕道宮,雖說是天子門生,為國選士,實則都與羅仙觀的太師才是真正的親近,因為那裡的道師都是由太師任免的。
而各地世家把持著入京闕道宮的名額,導致非世家之人,根本沒有機會進去,自然也無法為朝廷效力,即使是有,也是要通過世家的關係來進入朝廷之中。
現在朝廷弄了一個道子新政,就是撇開了世家的舉薦,自己做一套直通的選士之路。
趙負雲不知道當下各地的道子院建的怎麼樣,因為他的精力並沒有放在這方麵。
於是,他通過問京闕道宮的新宮主的機會,問對方知不知道天都山的情況,對方卻是“我聽人說,天都山分裂了,一部分入世,比如風雷真人入主京闕道宮,還有一批天都山分散到各地的道子院裡了,而又有一部分人,封於山中靜修。”
趙負雲聽著有些皺眉,分裂這個事,他自己是天都山弟子,並不知道,但是要說空穴來風的話,也不是,因為他在山裡的時候便有這個苗頭。
“難道真的是分裂了?”趙負雲心想。
不過又覺得不會是,至少荀師還是馬三戶從來沒有給過自己這方麵的暗示,荀師隻是讓自己不要回山中,要自己好好的修行,早點開辟紫府。
而馬三戶除了一開始讓自己順路查一那些名單上的人是否有做不好的事,也從來沒有針對過誰。
再一個就是天都山有著一個大敵大羅秘教在暗處,不至於這個時候分裂吧。
心中有疑慮,卻也不是他現在所能夠解開的,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好好修行,早日開辟紫府。
一轉眼,又是一年過去了,他那大瓶之中的太陽真火已經收集了半瓶,擺在那黑暗之中,像是金色的液體,散發著金紅色的光輝,像是小太陽被囚禁在了瓶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