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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石碑(2 / 2)

中原武者的境界,以對道氣的理悟深淺,分為幾個階段,最初境界,因為對道氣有所執者,故稱「執者境」;第二境界,道氣所衝盈,是為「少衝境」;第三境界,體道氣用道,是為「體道境」;第四境界,道氣所圓融,是為「臻化境」。

彆看這武者境界隻有少少的四個階段,當今中原,真正達到「臻化境」的武者,都是些獨霸各地的老江湖,數量屈指可數。

這吳犬戎,年僅十九,已是堂堂少衝境武者,中原之中,隻有真正的天才武者方可與他比擬,確實有囂張的本錢。

袁月細細看去,那吳犬戎周身金文尤甚古老,見不出寫些甚麼,似是古字,可字跡氣勢縱橫,猶如是以天、地作為宣紙,大展筆墨飛舞之姿,頗有豪氣之感,卻又有一種厭惡之感。

便在此時,忽見一麵呈半通透的玉麵石碑憑空乍現,直直映入他的眼簾。那石碑模糊難見,卻散發駭人魄力,靜靜浮在吳犬戎身後。

那有為、另餘星雲弟子齊聲叫好:「是石碑,石碑!吳師兄威武。」說著向那石碑躬身行禮。

那兩道士同樣起身,施過一禮,至於那司馬烏爾,隻是學著眾人,低頭隨便施上一禮。

袁月不曉得眾人為何行禮,瞧著那塊石碑,既不卑又不亢,心中想道:「這是甚麼東西?憑甚麼要我向它行禮?」

隻見那麵通透石碑隱然若現,半懸空中,似有生機般,碑麵上篆著的文字金光流轉,隻消虛望一眼,一股茫茫乎如大道真奧,窮山水、踏萬裡也不可得之感觸便會衝入腦門。祂不知自何方而來,又不知該打哪兒去。

袁月望著那麵石碑,就知那金文是從這石碑而來。當下隻覺一股能量自碑文上源源欲出,直至那通透石碑緩緩消散,兀自回盪店內。

他隻感渾身一陣不快,尤其那石碑的能量愈來愈強,勢頭愈來愈猛烈,好似能量都是衝著自己體內而來。這種感觸愈來愈顯著,到得後來,他更是幾欲想吐,眼前金星亂冒,難以自己。

吳犬戎很是驕傲,睥睨眾人,見所有人都在行禮,惟那袁月沒有施禮,大感惱怒,喝道:「大膽!石碑當前,妳竟敢不行禮,妳是安甚麼心甚麼意?是不是想違背武律?」

袁月嚇了好大一跳,目光陡然一變,帶著憎惡,狠狠瞪著那石碑,想道:「武律?這狗子說了武律,就是這東西,害得我和賭狂非得出島一趟,那自稱大道的家夥?龜爺爺的,大道何時有自主了,怎地中原人幾百年來全都信了武律就是大道?」

他身為瀛海島島民,對武律和大道的事,自然是再清楚也不過,大道和武律,二者是不可顛倒是非,混為一談,可當今中原,無論百姓、武者,誰都認為「武律」就是大道,大道即是「武律」,二者意思相同,不可分離,簡直大錯特錯。

便在此時,那武律石碑彷彿忽有所感,突然金光大溢,嗡的一聲響,能量微盪,罩得眾人眼睛生疼,忙避過目光。與此同時,突然傳來「咚」的一聲悶響,眾人不禁吃驚,側頭看去,但見袁月一聲慘鳴,從椅上翻落於地,痛得哇哇大叫,不停打滾。

待那陣金光退去,石碑已然消逝,可袁月兀自打滾不停,司馬烏爾見她神色苦楚,以為吳犬戎做了些甚麼,害得她如此痛苦,大感可憐。

吳犬榮平生最忌諱有人取笑自己名字,更彆說什麼「狗子」、「畜生」。他在星雲派中地位超然,其母乃當今掌門人宋天雄之妹,派中上下,萬萬沒人敢得罪。如今就是出門在外,身在撫仙酒館,兀自是那「頤指氣使、旁若無人」的牛脾氣,豈會容忍眼前這醜丫頭無禮?

他當下冷冷觀看袁月,心想:「中原武者催動道氣,自然都會顯現石碑,從未聽過石碑能憑空傷人了,定是這醜丫頭想糊弄過去。」本欲大罵出聲,可見她臉色慘無血色,冷汗狂流,不似作假,料想是武律顯靈。卻是冷笑道:「報應!醜娃兒,誰叫妳不向武律施禮,這是天怒,武律在上,要叫妳知錯,活該,活該!」

隻見袁月突然跳起身來,身子搖搖晃晃,咬著牙道:「去他媽的,去他媽的,去他媽的!本姑娘才不會示弱,本姑娘才高八鬥,勇猛過人,誰管你打哪兒來的臭狗子。來啊!來啊,我偏不怕你這狗子……」

她說到後來,已幾乎是胡言亂語,話不成句,顯像發了癲狂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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