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笑道:「延財朋友,咱們朋友之間,何必這般客氣?你再客氣下去,可就是看不起咱們了。」
延財道:「是,是。喬尼先生說得是。」
「不必說這麼多!二位西域朋友,老劉我是個粗人,不懂那些大道理,我隻問一聲,墨竹小姐在哪?」大漢沉聲沉色道。
這「墨竹小姐」四字一出,頓時之間,石穴中的話聲為之一滯,約翰嘿的一聲,喬尼訥然,二人均沒有開口回答。
延財慌忙道:「大哥!」
大漢瞪著他,喝道:「你住嘴!」
隻聽約翰哈哈笑出聲來,眸光閃過冷意,道:「想找墨竹小姐?好,我這就告訴你,墨竹小姐就在那扇門後。我再告訴你這中原人,多虧瀛海島破界,那島上罪民入了中原,武律為了應付島民,邊境的戒備大不如以往,咱們才有機會潛入中原,也就在那時,咱們捉來了墨竹小姐。」
這話一落,袁昊大吃一驚,想道:「原、原來是咱們島上破界,才害得那墨竹小姐遭人挾持。她??她不是自願藏身於此,如此說來,那懸賞令劃作,也是無可奈何之下,被迫所作?是了,是了!定是如此,否則她要如何恢複自由之身?哼,無論法則聖教、還是武律道盟,通通都不是甚麼好東西。」
他胸中那股不平之氣又起,既想墨竹小姐遭人關在屋中,這不管屋中和牢中,都是自由不得,卻無多少差異,大是有種同病相憐之感,也不知墨竹小姐究竟被關上了多久,更替對方感到哀苦。
卻在此時,忽聽得那大漢嘿嘿笑了出來。袁昊趕忙回神,凝神細聽。隻聽他道:「老弟,這事你可知道?」
那延財打個哈哈,說道:「這……這,劉大哥,小弟知道大哥衷愛劃作,如今這墨竹小姐的劃,整個中原早是一求難得,隨便一幅,都可上達好幾萬武幣,咱們有這福氣,可得小姐真跡,那自然再好不過,大哥,恭喜!賀喜!」
劉大哥同樣哈哈大笑,笑聲宏亮,笑得極為駭人,喝道:「無恥!郭延財,把一個小姑娘關在屋中,這叫再好不過?這是福氣?去他媽的福氣,瞧你這些朋友,看看他們這副??這打扮,我本不想說西域人的不是,可、可你們當真喪儘天良,以無恥為樂,你們這群人到底支恥不知恥?我老劉是愛劃,可我愛的是劃者真心之作,哪像你們這等人,為財不為劃。多說無益,快快將墨竹小姐放了!」
袁昊、都爭先還不及回神,耳中聞得鏘的一聲,也不知是誰抽出兵器,接連幾聲破風聲響,又聞那約翰、喬尼罵聲,當、當二響,卻是兵器撞擊聲響,雙方竟已打了起來。
郭延財道:「劉大哥,大哥!莫要衝動啊,咱們都是朋友,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武,不要動武!」
可不聞那劉大哥聲音,隻傳來當當當的撞擊三響,更多是呼呼呼的破風聲響,聲音愈來愈急。
瀛海道二人不住好奇,探頭出去,想瞧個究竟。袁昊隻想那劉大哥明知眼前有小利可得,還如此義不容辭,當真愛劃如癡,不願為此行惡,屬實不意,若是陷於苦勢,自己說甚麼也得幫他一忙。
隻見那劉大哥身法了得,和兩名教會士兵鬥得酣熱,全然不落於下乘,可他手中揮舞長劍,橫掃一劍、忽突一劍、猛劈一劍,使得都不是尋常的輕靈劍法,而是剛猛霸道的刀法,未免威力大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