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之間,不少本在飲酒談笑的聖教士兵,一見著袁昊走來,紛紛聲息一止,收起笑容,靜靜眼望過來。隻見他們各各臉現怪色,要不吃驚瞪眼,要不指著袁昊竊竊私語。
「喂,就是那娃兒?」一名年輕士兵低聲道。
另一中年士兵笑道:「不錯,看她那臉……嘿,怪不得約翰他們不動手,換作老子,老子死也不會動。」
年輕士兵人回道:「倒是個可憐娃兒。生得那般、那般……唉,就依隊長之言,咱們還是多多體諒人家才是。」
「去他媽的!那張臉是上天賜予的,哪來那麼多理由?你想體諒,自請便是,我可不乾那套。」中年士兵不屑道。
年輕士兵忙道:「趕緊住嘴!那小姑娘可是和墨竹小姐住一塊,要是被她聽見,說漏嘴了怎地辦?」
原來,袁昊那身怪模怪樣的矬氣打扮,以及約翰等身死一事,早在聖教士兵口耳相傳之下,傳遍整個洞中。眾人皆知約翰、喬尼擄來不知哪個農村的女娃兒,形貌甚醜,因此僥倖活了下來。那個醜女娃兒,如今正和聖教大紅人,墨竹小姐住在一塊。
正因如此,眾士兵一見這小醜娃兒,才會禁不住滿心好奇,仔仔細細瞧個清楚明白,這醜娃兒,究竟能有多醜。
那中年士兵滿臉通紅,渾身是酒氣,哼聲道:「怕個屁!被聽到又怎樣?那墨竹小姐就隻是個弱女子,仗著自己會作劃,因而受隊長的敬重,哼!你們敬她,老子我可一點也不敬那娘們。區區一個低賤的中原女子,有甚麼好敬的?不過……嘿嘿,不得不說那墨竹小姐,雖然含苞待放,卻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大有姿色,要是她想反抗咱們,老子定是一個衝上去教訓教訓她。」
年輕士兵道:「彆說了,彆說了!」
「我偏要說,怎地了?誰敢攔老子說,老子還不打得對方哭爹喊娘?」中年士兵吼來吼去,聲音之中,全是一股自甚傲氣。
那些聖教士兵並不曉得袁昊會武功,武者的五感之精,早非常人可以與之相比。他們以為對方隻是個孩子,因此說起話來,毫無顧忌,不過是壓低音量罷了,袁昊耳根隻一動,想不聽見內容都難。
對於這類惡言相向,袁昊本已習慣,滿臉無奈,不覺在乎,可是一聽到辱及墨竹小姐的話,不知為何,竟是心頭有怒,麵容一緊,狠狠盯著那中年士兵,忖道:「好你個龜爺爺的王八蛋,聖教果真沒一個好東西,要不是我現下武功太低,定要將你打得屁股開花,哭著叫老娘。」
不過他很清楚,當下自己就好似被禿鷹盯上的肥肉般,可不能露出些許會武功的端睨,不敢多加停留,持托快步離去。
放完托盤,謝過幾句,袁昊正欲要走,耳中一動,又聞得那群負責炊事計程車兵,低聲談話。
「真是可憐的小娃兒,長成那個樣。」有人道。
「是啊,明明挺乖巧憐人的。」又有人道。
「唉,可能是因為他是中原人,不信咱們法則真神,因此真神大怒,才降下這等災禍給她,要她趕緊投奔咱們聖教。隻可惜……悟性不足,可惜了,可惜了!」另一人較年長計程車兵道。
其餘二人聞得這話,紛紛點頭稱是,最後三人齊聲道:「法則在上,真神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