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慕白也說道:“是不比身高,可你是以身高取勝的,你不覺得勝之不武嗎?”
張碩思想考了一會,說道:“那好吧,就算打成平手。我欠秋月一個條件,秋月欠我一個條件。”
秋月說道:“既然是平手,就沒有意義,互不相欠就好了,還一人欠一個條件,多無聊。”
張碩說道:“一點都不無聊,提的條件不同,這個比試就有了不一樣的意義。秋月,你先說,你要我做什麼。”
秋月說道:“我就要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我和你之間不可能了。你能答應嗎?”
張碩說道:“願賭服輸,既然是秋月提的,我肯定答應。”
其他人聽了,都驚呆了,這個條件也能答應,張碩是瘋了嗎?
楊慕白也覺得玩大了,說道:“我就說了,不能賭博,不能賭博,你們怎麼就不聽?”
張碩說道:“皇後娘娘,我的要求還沒提呢?”
裴盛遠牽著楊慕白的手,說道:“好了,讓他們自已處理吧!”
楊慕白說道:“可是他們……”
張碩說道:“我提的條件剛好相反,我不再糾纏秋月,我要秋月來糾纏我,像我糾纏她一樣。直到我們成婚為止。”
眾人:“……”大家一臉震驚,張碩真是太陰險了,怎麼會有這麼聰明的小腦袋瓜子。
楊慕白一臉同情地望著秋月,論腦子心計,秋月確實比不過張碩。以後不得吃得死死的。
許朗在在旁邊默默地豎起大拇指,然後說道:“張碩,你小子可以啊,以前就知道你陰險,沒想到能那麼無恥,真是讓人佩服。”
秋月也沒想到,他能提這麼個沒皮沒臉的條件,反對地說道:“我不能答應你,你這是無賴。”
張碩說道:“我們剛剛說好了,你怎麼能反悔呢?你提的要求我都答應你了。比試也是你願意的,做人怎麼能這麼言而無信呢?”
秋月說道:“張碩,你可真不要臉,非逼著我動手是吧?”
張碩委屈地跟裴盛遠和楊慕白說:“皇上,皇後娘娘,你們得為我作主。秋月仗勢欺人,自已武功高,就想賴掉比試,還想動手打我。”
看戲差不多過了,裴盛遠說道:“這是你們自已的事,不過秋月,無故動手鬥毆可不允許的。”
秋月對楊慕白說道:“皇後娘娘,張碩他耍無賴,欺負我。”
楊慕白說道:“秋月,這不是你自願比試的嗎?怎麼能公然反悔?”
秋月這會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張碩說道:“秋月,如果你不想糾纏我,那也行,你得答應我另一個條件。”
秋月問道:“什麼條件?”
張碩趕緊說道:“不許躲著我,你現在不答應嫁給我沒關係,但是我約你出來,你要出來見我。我可以等你慢慢接受我,重新接納我。”
秋月說道:“這我也不能答應你。怎麼能你約,我就要見你,你又不是皇上或皇後娘娘。”
張碩硬氣地說道:“那就還是原來的條件,你自已看著辦嘍。”
楊慕白拉過秋月,悄悄對她說:“你傻啊,肯定是這個條件好啊!他約你就出去見他,他還能把你怎麼樣。你武功比他高,要是他惹你不順心,你就教訓他。總好過你巴巴地去糾纏他好。”
秋月想了想,也是這麼個理。便說道:“那好吧!不過如果我有公務在身,就不能約我出去。”
張碩笑嘻嘻地說道:“那是,那是,我不會那麼沒分寸的。”
秋月狠狠瞪他一眼,說道:“你提這個條件,有一點分寸嗎?”
楊程見張碩如此,便知道他還愛著秋月。那之前阿克索又是怎麼回事,他還是要搞清楚才行。不然以後糾纏不清的,受傷的還是秋月。
楊程說道:“張碩,聽聞你和阿克索姑娘挺交好的,你和她,現在是什麼關係?”
秋月趕緊說道:“對啊!你和阿克索不是要成婚了嗎?怎麼還來糾纏我?”
張碩無辜地說道:“我和阿克索就是朋友,上次已經說清楚了。我對他從來沒有男女之情。”
秋月說道:“那她怎麼說你們成婚後,要管好你?”
張碩答道:“她是胡說八道的。她說你要成婚了,如果我沒個歸屬,怕你們心有不安。你們之前不天天撮合我跟她在一起嗎?我也就計就計,假裝跟她好事將近,也為了讓大家都安心。”
聽到這,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原來張碩還有那麼多顧慮。
秋月說道:“那她把我從你家趕出來,你怎麼就允許了?”
張碩說道:“那時以為你要嫁給楊程了,怕解釋太多,會給你們添麻煩,就沒再解釋。我想讓自已對你死心。”
秋月又說道:“你可真會狡辯。”
張碩說道:“絕不是狡辯,句句發自肺腑之言。我可以發誓。”
秋月說道:“誰讓你發誓了?莫名其妙。”
張碩:“……”
楊慕白看到牡丹有點累的樣子,便說道:“大家玩了老半天,也都累了,回去吧!”
然後讓宮人收拾好風箏。女人坐在馬車裡,男人都騎車回去。
他們馬車快到後宮城門口時,看到那裡圍了一圈人。在旁邊寫著牌子,上麵寫著:請青天大老爺為民女申冤。
中間有一個年輕女子跪在那,邊哭邊喊道:“請走過路過的鄉親幫我看看,哪裡可以找到清官大老爺,幫民女申冤。我姐姐無辜被害死,他們官官相護,既然早早下葬,害得我連姐姐最後一麵都沒見著。”
楊慕白聽了,趕緊說道:“前麵那是怎麼了?我們去看看。”
張碩趕緊說道:“皇後娘娘,讓卑職去處置吧!你就不用下來了,免得沾了晦氣。”
楊慕白哪裡肯,她沒想到,在這帝都天子腳下,竟然還有這種慘劇發生。
剛想下去,裴盛遠說道:“慕慕,張碩會讓大理寺處理,你身體剛恢複,不宜太操勞。等有結果了,我讓他們把結果呈給你,如何?”
楊慕白想想,這是衙門的事,她確實不好插手,便說道:“好的,那我們回去吧!”
他們的車子緩緩往城裡走去。
這時,那個女人瘋一樣要撲到楊慕白的馬車旁,大聲喊道:“你們是不是官老爺,請你們為民女作主。我姐姐死得太慘了,她被牛將軍手下的軍官輪番……”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張碩手下的侍衛堵上嘴,拉了下去。
楊慕白實在不放心,問裴盛遠道:“皇上,她剛剛在說什麼?為什麼把她的嘴堵上了?”
裴盛遠說道:“有些話未必是真的,當街叫喊,會對百姓讚成不好的影響。張碩會把她帶到衙門好好審理,你放心吧!如果她有冤屈,張碩會給她主持公道的。”
楊慕白這才放下心來,那女孩說官官相護,想來以張碩和裴盛遠,還是不帶怕誰的,也沒人敢賄賂他們,這事定能妥善處理。就沒太放在心上。
楊宅。永靖公主也收到蘭詔國信函,他們同意臣服帝都,每年向帝都上貢,如果遇到其他國家欺侮蘭詔,帝都會出麵主持公道。
使者過幾日抵達帝都和談,還有楊程是蘭詔國駙馬之事,兩國會舉行正式接納儀式。
永靖公主把這事告訴楊程,楊程便說道:“不如我們的婚宴也在那日舉行?這樣一舉兩得。”
永靖不高興地說道:“你這是想省事吧?使者過來合談,到時宮中會有宴會,我們再舉行婚宴,風頭都被蓋住了。”
楊程聽了,也確實是如此,便說道:“那就擇日再舉行,你是蘭詔公主,長久不在國內,可會引起爭議?”
永靖公主說道:“沒事的,以前我總想著強軍之路,現在回去,也沒什麼事做了。如今夫婿也尋到了,我這公主,還能有啥事可做的,安安份份度日即可。”
楊程說道:“好的,我們的婚宴還有些東西沒準備,日子想來這幾日也可以定下。你就等著做我的新娘子就好了。”
永靖公主害羞地說道:“好的。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