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更法!!!求訂閱)
“扶蘇,當真是好手段,不僅不上套,還把事給平息了。”
“這能力手腕實在驚人。”
趙高神色陰晴不定。
閻樂的來信內容,完全出乎趙高意料,扶蘇不僅沒有受到影響,反而將此事很妥善的處理了,更為嵇恒找了一個合理的身份解釋,日後若再有人想從嵇恒身上做文章,恐也無計可施了。
趙高手指捏著手中的木片,心緒顯得有些浮躁。
扶蘇麵臨危機,處理的太得當了。
若為陛下知曉,定會大為欣慰,而這段時間,他雖費儘心力,為胡亥謀劃,甘願冒險替胡亥張目,但相較扶蘇的,依舊是遠遠不足,甚至是相差甚遠,這樣下來,胡亥跟扶蘇之間的差距不僅沒有縮小,反而還擴大了。
趙高冷聲道:“現在倒是有些麻煩了。”
“我雖為中車府令,但職權早已不比當年,根本就沒旁聽政事的資格,而且這次巡行,陛下的主張基本不對外聲張,就算是跟朝臣商議,也多是局限在少數幾人,大多數朝臣都被蒙在鼓裡,就連李斯也同樣如此。”
“在這種情況下,我能為胡亥謀到做事機會,趁機擴大其影響力,加之抓捕一些複辟舊士,已是當下極限。”
最終難以避免的出現了動搖搖擺。
即焚書。
因而便做出了最後的掙紮。
而這就足夠了。
大秦朝堂越發朝向迂政傳統。
而且有胡亥在前,也不算什麼壞事,至少能讓朝堂格局明晰不少,倒是能省去日後不少時間。
兩者本就水火不容。
他不敢賭。
他當初力主天下革新,其實便基於此文,而大秦立國之初,其實並未就事論事的進行整頓吏治、休養生息,同樣也源於此,因為嬴政跟商鞅的觀點一致,他們堅定的認為不對天下舊有的政治傳統進行清理,隻做一些表麵的事務處理,根本就無濟於事。
他可沒這個膽子。
目光十分清明。
在整個天下趨於濃烈的迂政之風下,其實嬴政自己也動搖了。
“但胡亥公子跟扶蘇的差距依舊很大。”
他將竹簡放在火上炙烤,便直接朝車外高聲道:“來人,將這份竹簡送到鹹陽,將其交到扶蘇手中。”
等將扶蘇的事解決完,嬴政再次伏案處理起奏疏。
良久。
他意圖通過這種行政手段,強行扭轉天下的迂政之風,隻是這種迫不得已的手段,稍見功效,便引來了天下更大的動蕩,而朝臣的反對聲愈大,也讓之前變法所積累下來的改變,被衝擊的支零破碎。
也不相信扶蘇的能力。
他不可能重用嵇恒,也絕不會容許嵇恒出仕,這樣一個足以憑個人能力推動天下革新的人物,根本就不是扶蘇能掌控的。
而扶蘇目下求變之心太強烈了。
對於變法也變得冷漠。
所以他更寧願監禁嵇恒一輩子。
“至於另一個.”
而當日在獄中,嵇恒說到其心誌是‘變國家,變治式,變生計,變民眾’時,嬴政瞬間對大秦的前路有了一些方向,隻是對於具體如何‘變’,依舊很是模糊,而且他隱隱的察覺到,嵇恒之變,並非是他想要的變。
已是半夜,趙高卻寢食難安。
國家陷入震顫癱瘓,各種謠言人禍接踵而來。
這也是曆史的必然。
很早之前秦是施行王道政治的,王道治國也成了當時秦國不能違背的傳統,即便是孝公先祖變法,依舊需尊奉秦穆公之業,明確表示是‘修穆公之政令’,並不敢直言是廢王道政治。
他再度看起鹹陽送來的文書,眼中露出一抹冷漠。
這無可厚非,也難以避免。
當看到胡亥在衡山郡自作主張,不禁眉頭一皺,但在思量一二後,也就直接掠過了。
“最終是要付諸於手段武力的。”
“或許可借此將原本還搖擺不定的官員拉攏過來。”
嬴政將這篇更法都念讀了一遍。
“.”
眼下大秦同樣麵臨著如此局麵。
到時天下可就難說了。
“按閻樂送來的信函上講,扶蘇似的確表露出了對當下朝堂的不滿,而且也更明確的主張啟用更多六地官員,這或許是一個好的破局點,朝堂官職數量看似很多,但想要躋身上去的官吏更多,一旦六地官吏多了,無疑關中官吏就會變少。”
始皇同樣未寢。
“故商君曰:‘治世不一道,便國不必法古!’”
“不能任扶蘇這麼展現了。”
所以他需要嵇恒引領,但又要時刻提防嵇恒。
“想求變談何容易。”
在嵇恒身上,嬴政仿佛看到了‘商鞅’的影子,雖跟商鞅的積極進取不同,嵇恒明顯顯得有些慵懶,但兩個人在有一個方向是一樣,便是對於變法意誌的堅定,他過去看了很多遍《商君書》,對商君的一些理念早已了如指掌,在商君看來,一個國家的變法派能夠成功,取決於其變法內容是否全麵深刻,又取決於對該國政治傳統背叛的深刻程度。
嬴政輕語道:“甘龍雲:‘聖人不易民而教,知者不變法而治。因民而教者,不勞而功成;據法而治者,吏習而民安。今若變法,不循秦國之故,更禮以教民,臣恐天下議君!’”
隻是十年的革新,並無太多建樹。
“隻是如此一來,豈不讓扶蘇專美於前?”
而他後續開始堅定變法,其實是源於嵇恒。
“商君反駁甘龍雲:‘子之所言,世俗之言也!夫常人安於故習,學者溺於所聞。此兩者所以居官而守法,非所論於法之外也,三代不同禮而王,五霸不同法而霸。故知者作法,而愚者製惡。賢者更禮,而不肖者拘焉!拘禮之人,不足與言事。製法之人,不足與論變。’”
divcass=”ntentadv”“君無疑矣!”
趙高目光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