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該慶幸自己是名醫生。”
南宮逸周身冰冷的空氣像是能凝結出冰渣子來。隱藏在眼鏡之後的眸子中,散發著幽綠的光芒,像是隱藏在黑夜中的野獸,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慶幸自己是名醫生?
嗬嗬…林白不是傻子,能聽出來這男人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想說,如果自己不是醫生,還有利用的價值,不然恐怕現在就想把她給了解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不單單是名醫生。”
遊走在生死兩端,什麼樣的人她沒見過?想置她於死地的人,比比皆是。區區威脅的話,算不上什麼!
“總之今晚要辛苦你在這裡委屈一夜了。”
南宮逸心裡惦念的始終是地上躺著的男人,沒有心思跟這女人呈口舌之快。
一個眼神遞給手下,很快林白一左一右就出現了兩個人高馬大的人,意圖再明顯不過,就是負責監視她,不讓她離開。
林白身體瘦弱,自知不是這群人的對手,平日裡如果沒有牧歌照應著,也斷然是不敢出去作威作福。
想著如果她按下手腕上的裝置,倒是很快會有人來救她,隻是如果她這樣做了,其他人還可以跑一跑,可剛剛被她從鬼門關搶回來的那個男人,可就隻能等死了。
算了,自己辛苦半天才救回來的人,如果再因為自己沒了命,那自己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看這天色也快亮了,就在這兒對付一會兒吧!
南宮逸見林白軟下了態度,以為她到底是個女人,麵對他們這些麵目可憎的男人,感到害怕也是正常的,便也沒在說些什麼。
林白左瞧瞧,右看看身邊這兩個跟山一樣的男人,輕歎了一口氣,這年頭好人不好做呀!救人救到被人當犯人一樣看管的,八成也就隻有自己這麼倒黴了。
想著今日這事兒之後,直到牧歌回來之前,她就乾脆一直住在單位吧!連下個班的二十幾分鐘都能遇見危險,可見當今社會的治安有多麼糟糕。
看了看這周遭的環境,破舊不堪窗戶,早就不知道被哪個人家,淘氣的熊孩子當作惡作劇給打碎了,原本陰霾密布的天氣,這會兒正好下起了大雨,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潮濕的冷風肆無忌憚的從窗戶刮進來,林白緊了緊身上的米色風衣外套,可還是沒有感覺暖和多少。
看了一圈,林白想找個避風的地方躲一躲,否則明天之後,需要被人救治的人很可能就是自己,剛剛挪動了幾步,就看見身側兩個小弟也跟著走了幾步,林白無奈的笑了笑,還真是忠心耿耿的…狗嗎!?
林白走到個相對乾淨又避風的牆角,靠著牆邊席地而坐,雙腿蜷縮在胸前抱著,整個人縮成了個球。正當她想要閉上眼睛休息一下的時候,南宮逸的聲音傳來。
“還未請教你的名字?”
“林白…”
話才剛落下,便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音傳來,南宮逸甚是覺得好笑,該說這女人是神經大條呢?還是不拘小節?這樣的環境下都能睡得著?
林白…
南宮逸心裡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便將精力都轉到昏迷的男人身上去了。
到了淩晨三點多的時候,地上的男人果然像林白說的那樣發起了高燒,南宮逸立刻叫人去把林白給叫醒,有現成的醫生不用,留著她乾嘛的。
林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迷迷糊糊之間,突然感覺身體一傾,就被人動作粗魯的推倒在地,也不曉得胳膊是磕到了什麼,疼得她齜牙咧嘴的。
勉強睜開困的不行的眼睛,就模糊見到一個虎背熊腰的身軀蹲在自己麵前。
又是他…這個熊先生當真是看不得自己好?
“你要殺了我嗎?”
休息中被人粗魯的叫醒,一時怒火中燒,林白提高了幾分音量,衝著木易生沒好氣的說道。
“我…我…”
木易生沒想到這女人會衝自己發這麼大的脾氣,冤枉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很想說一句“我沒用力氣啊!”。
“熊先生,你是有什麼事情恨我入骨?不把我拍死,你心有不甘?”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那麼輕輕的…”
“嗯,我身上確實會青。”
木易生看見林白費力的想要起身,處於剛剛的歉意,伸出手去想要拉她一把,卻不想被林白一巴掌拍了回來。
“怎麼,還想捏死我不成?”
“我沒有,就是想幫你一下而已。”
木易生從來也沒見過像林白這樣不弱不經風的女人,跟個易碎品一樣,好像他輕輕一碰就能讓她受傷,這一時間,反而叫木易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