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呼喊,打算二人之間的凝望,麥村長喘著粗氣,腳下是一陣疾風般的跑了過來。
“麥村長,你這是什麼事情這麼著急?”肖魘夜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向麥村長。
林白偷偷瞄了兩眼肖魘夜的身影,也跟著走了過去。
麥村長往日裡總紅光滿麵的臉上,此刻卻顯得蒼白,哽咽著的聲音斷斷續續,“是詠君…”
林白預感不好的事情發生,催促著“小君發生什麼事情了?”
“哎呀…”麥村長狠狠歎出口氣,掉下一滴滴淚水,紅了眼眶,“詠君剛才被人抬回家,頭上跟血糊的一樣,其他…大夫說、說、”
肖魘夜沉著嗓音,“說什麼?”
麥村長徹底哭了起來,叫喊著“說詠君這的命保不住,留不下了!”
林白身子一緊,與肖魘夜對視一眼之後,向前走了幾步,清冷的聲音對著嚎啕大哭的麥村長“村長,這裡的路我不是很熟悉,你能帶我去看看小君嗎?”
肖魘夜讚賞的眼神投向林白,臨危不亂的操控局麵,這就是他看上、並為之瘋狂的女人。
“林白是國際權威腦外科醫生。”
麥村長泛了混的腦袋,這才意識到,自己兒子的命就在林白的手心裡了。
“跟我走,詠君就在家裡。”
三人在麥村長的帶路下,倉促的腳步一刻未曾停歇,原本二十幾分鐘的路途,短短不到十分鐘便趕回了家。
林白其實哪裡會有這樣的體力,中間幾次跟不上節奏,險些摔倒的時候都是肖魘夜及時拉住了自己。
甚至最後的一段路,林白幾乎是被肖魘夜給抱回來的,因為這樣更加節約時間。
“這孩子失血過多,腦部的重創之下,生命體征已經微弱,這…”
“就算現在送去醫院,恐怕…”
“恐怕什麼?”
清冷的聲音打斷滿院子議論紛紛的醫學專家,林白掙脫著從肖魘夜身上下來,雙腳著地的那一刻,仿佛是這世間全部黑暗,唯獨她是唯一的光。
“林院士,這孩子的生命體征幾乎沒有,現在去搶救恐怕時間上都有來不及,不如讓他在最後的時間裡,安安靜靜的……”
說話的是在來時路上,對肖魘夜的出現產生嫉妒的男人,原本那麼醫學專家在這裡,他卻跑出來跟林白提議,也就是想在林白身邊引起她的注意。
又或許,男人覺得,可以借此機會,讓肖魘夜明白,他和林白的領域相同,有共同的發展目標,他們比肖魘夜更加合適。
然而男人的算盤正是打的劈裡啪啦想,卻被林白給生生打碎在地。
“你說的!”冷漠凝結而成的眸子,像是要把人給溺斃窒息,“不是我說的。”
男人呆立原地,心臟瑟縮成一團,他男人可卑的尊嚴,因為自身的不懷好意,被林白打入無形地獄,終身都將受著烈火灼心的譴責。
越過男人的林白,一絲目光都不肯施舍給他,快速走進屋內,林白看見氣絲遊若的麥詠君,就算是常年遊走在生死之間的醫生,她也忍不住在心底動容著。
這也是林白一直以來性格清冷不易近人的原因,越是與人產生情感,麵臨這樣的情況,她越是影響情緒。
而作為醫生,被情緒左右是件並不明智的事情。
如果重新選擇,林白會選擇不和麥詠君走的那麼近,如此她可以更好在這個時候為他去治療。
利落的檢查之後,林白腦子裡快速決定治療方案,“我需要一輛車,到最近具有設施的醫院。”
肖魘夜“好。”
二人四目相對,各自心照不宣,你知道我的意圖,而我了解你的需求。這大概就是默契的程度。
……
“都說了不用來醫院,來了多麻煩!”
“明明它自己幾天就能愈合的,現在倒好,縫了幾針,回頭還得過來拆線。”
“你不是說那考拉打過針的嘛?那我為什麼還要跟著打針……”
南宮逸在前麵走著,耳朵邊是李知滔滔不絕的嘮叨,掙紮無用之後,李知放棄了抵抗,任由被人拉著穿梭在這醫院中。
她並不喜歡醫院裡的藥水和消毒液的味道,並且她相信,沒人會喜歡。
於是她把自己的不滿與厭惡,換了一種抗議的方式,畢竟嘴巴長在自己臉上。
可李知沒想到南宮逸這男人的耐心似乎沒有界限,連她自己磨嘰的都心煩意亂,這男人卻也無動於衷。
李知黔驢技窮的深深歎了口氣,“我真的要打針嗎?”
南宮逸頭也不回,不論她問多少次,答案也不會改變“是。”
“還有商量的餘地嗎?”不死心也算是李知這個人的優點之一的話,那麼她看起來不會那麼特立獨行。
然而南宮逸並不打算與她協商,而是做最終的決策,“沒有。”
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