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精落落照晴軒!
南宮可晴沒有回醫館,而是順道去了皇後宮裡,在皇後那裡問了安,又給皇後留了很多滋補品,皇後樂得合不攏嘴,直誇南宮可晴是個懂事的孩子。
臨走之前,皇後特意交代讓她小心瑞王爺,謹慎應對。
南宮可晴還沒來得及找小玥,他便風塵仆仆的趕去鬆州賑災,以巡察禦吏的身份查地方官員,這一去,需要一陣子了,所以他臨走之前,把身邊的幾個得力助手都派給了南宮可晴,協助她安頓流民以及組織流民興修工程。
南宮可晴做了一個很好的規劃,她一邊在北效選址,組織匠人開始蓋房,這些房子都是模仿現代的廠房,每間都有上下鋪,格局寬敞適用。
一邊在廠房的後山開墾了整個山頭,三分之一地種藥草、其它的土地種水果和蔬菜、並且還圈出了一塊地準備做畜牧業養殖。
南宮可晴讓雨靈在這些流民中選出了幾個有經驗、並且有管理能力的人做了管事的,通過在這裡勞作,都能得到一定的工錢,而且包吃包住,有了溫飽每個人的臉上都流下了開心的淚水,漂浮不定的心終於有了安穩的家。
在這一係列的工程中,需要大量的銀兩,宇文皇撥了百萬兩的銀子,三皇子也捐了數十萬兩,加上南宮可晴的賞賜捐贈,預算做得也是剛剛好。
南宮可晴在這次的獻策中表現的尤為突出,令皇上歡喜,她雖然不是貪婪的人,但是,她也是一把經商的好手,怎麼會讓自己吃虧呢,畢竟她付出了很多呢!乾嘛不趁機會“敲詐”老皇帝一筆呢!
所以,這不南宮可晴和皇上談起了條件,整個開墾的土地、種植業和畜牧業都要劃分到她的名下,並且由她負責管理,所得盈利三七分,皇上三分,她自己七分。
宇文皇聽後挑眉,這丫頭也不是吃虧的主,南宮可晴等著宇文皇的回答,突然間傳來他哈哈大笑之聲,“你這丫頭……”把她嚇了一跳。
隨後,宇文皇大方地給了承諾,“好!就依你這丫頭。你好好管理,朕相信你。”
這一重大工程,將那些個有異心的人眼紅的不得了,特彆是朱知州,對南宮可晴可不是一點點的看不上,那就是裸的嫉妒和恨意。
而三皇子宇文玥到達鬆州時,一切都悄無聲息,來得一點征兆都沒有。
住進了驛站,當地的官員並不知他的到來,這次他並未聲張,而是偷偷行事,想探一探這個鬆州到底到了什麼程度,涉嫌的官員都有哪些,探訪民情和疑難重案,如果事先通知,可以想象一切就變得虛假。
儘管他行動低調,但抵達驛館的那一天起,就受到了不同尋常的關注。
在鬆州的大街小巷,巡查禦史是個令人興奮的話題,人們猜測這巡察禦史來到鬆州這背後的原因,希望巡察禦史的到來,能夠給那些買官賣官、貪汙腐敗的官員一個震懾和懲治。
宇文玥下了城樓四處轉,鬆州共分六大郡縣,與京都的繁華不同,這鬆州是異常貧苦。
他邊走邊看,暗暗心寒,在走了約二裡路,卻見一個破廟前圍著幾十個人,宇文玥走上前去。
他定睛一看是三具屍體,周圍的老百姓都歎息不已。
宇文玥冷眉一皺,向一位六十歲的老者問道“老伯,這是怎麼回事?”
老人回頭看了他一眼,歎息一聲,說道“這是入冬以來餓死的第二十九人了,長此以往,恐怕我們這些貧苦百姓都要喪命在此啊!”
周圍的孩童傳來一陣陣的啼哭。
一個五歲左右孩童來到宇文玥的麵前,哭泣道“大哥哥,你有吃的嗎?我餓。”
宇文玥一陣心酸,輕撫孩童的小腦袋,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說道“拿著他去買吃的吧!”
孩童拿過銀子,天真無邪地眼神看著他,小嘴一撇,說道“這個不能吃,大哥哥騙人。”說完,交還在宇文玥手中,躲進人群。
宇文玥本該發笑,可是卻又笑不出來,抬頭再看眾人,一個個愁眉不展,長籲短歎。
老人苦笑一聲,說道“在這裡,有銀兩也買不到糧食。”
宇文玥驚訝道“這是為何?”
老人道“這裡的縣官名叫薛富貴,他每年都克扣我們百姓的糧食,以此來邀功鬆州知州,並且向我們百姓強邀征稅,自己家中良田萬傾,糧食都拿到市麵上高價出售,糧食越抬越高,老百姓都吃不起,而我們自己種的糧食全部上繳,而到了冬季反而沒有吃的,不想在這熬的一些百姓都已經舉家往南遷,不知道這一路上死了多少人。”
宇文玥強壓怒火,問道“每年朝廷賑災的糧食和款項難道都沒到百姓手裡嗎?”
老人道“我們根本就沒有看到賑災的糧款!即便是有,有貪官在還能發放給我們?”
宇文玥向身後部將招了招手,部將緊隨而至。
宇文玥道“將這裡的縣官薛富貴給我押起來,等我處置。”
部將應道“是。”
眾人見到,竟然身穿盔甲的將軍聽令於此人,紛紛投向詫異的目光。
宇文玥朗聲道“請各位衣不裹體,食不填腹的眾位鄉親隨我來,我帶大家前去討一個公道。”
眾人麵麵相覷,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