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歎了口氣:“其實真正把這件事情鬨大的不是我。”
“那是徐光盛了?”
“也不是。”王焱繼續道:“我們兩個都不想把事情鬨大,鬨的不可收場。”
“你們兩個的事情,不是你們兩個鬨大的,還能有彆人嗎?”
“對,就是這個第三方鬨大的。”
王焱深呼吸了口氣:“不然的話,我肯定沒有臉過來找您。”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事兒其實也挺好辦的。”
趙長奇笑了笑:“是誰把這個事情鬨大,鬨到不可收場的,你就把這個事情往誰身上推就是了。”
“我要是不推的話,或許還有和徐光盛同歸於儘的機會!”
“我要是推得話,那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還有我這群兄弟,也就都完蛋了。”
“哦?這是為什麼呢?”
趙長奇突然來了興趣。
“保市章家,您一定清楚吧。”
“當然清楚!”
“章家女主人有個親弟弟,名叫麻雀,您知道嗎?”
“我知道。”
“哦?您是怎麼知道麻雀的呢?”
“很多年前,章家還沒有這麼大勢力的時候,遇見了一個極大的麻煩。”
“那個麻煩,就是這個麻雀給處理的。他們當時把事情鬨的很大很大。”
“但不知道後麵到底動用了什麼手段,反正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也正是在那件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惹章家,再也沒有人敢和章家搶地,敢為難章家了!可以說,章家能走到今天,與這個麻雀,密不可分。”
“原來是這樣。”
王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道:“麻雀就是我們這個事情的第三方勢力。”
趙長奇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眼神中透露著不敢置信。
王焱兩手一攤:“我當初就是說服了麻雀幫助我們,所以才敢抓住這機會和盛門硬碰硬的。”
趙長奇長出了口氣:“那麻雀為什麼會幫助你呢?”
“麻雀和盛門本就有仇且仇怨不小。完了盛門現在發展的也是如火如荼,今非昔比!這樣下去,保不齊哪天麻雀就會被盛門踩在腳下了!”
“所以本著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的想法,我們兩個就達成了一致。”
“計劃我出,命我玩,誘餌我當。他們隻負責暗處策應,一擊必殺。”
“本來一切都按照我的計劃來,頂多是計劃失敗,但不會把事情搞成這樣。”
“結果他們壓根也沒有理會我的計劃,完全是我行我素,完了就把事鬨大了。”
“現在這一切就全都壓在了我的身上。”
王焱越說越無奈:“如果我扛下所有,那就隻得罪徐光盛一個。”
“這麻雀保不齊還能念我點好,照顧照顧我的兄弟,然後繼續對付徐光盛。”
“但如果說我把事情都推出去,把他拉到明麵上來。那就按照麻雀這群人的行事方式,我和我的這群兄弟,都不是彆想好的事兒了,是彆想活了。”
“還有最最關鍵的,那就是就算我把事情都推出去,也未必能有任何作用。”
“麻雀能打到盛門老巢,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麵除了個人的本事以外,後台因素必不可少。不然他不可能離得開。”
“你剛剛也說了,他幫章家的時候,搞出來那麼大的事兒,也不了了之了。”
“那你說,就這種情況,我把他推出來,除了能得罪他以外,還能乾嘛?”
“能辦得了他嗎?能救的了我嗎?肯定不行吧?”
趙長奇思索片刻,然後點了點頭:“你看的還挺透。”
“是唄,而且我也沒有指證他的證據,也不想指證章娉娉的親舅舅。”
“所以與其如此,不如就讓他踏踏實實的記我個好罷了。你說對吧?”
“反正無論如何我都是躲不掉。”
“身上多扛點事兒少扛點事兒,對我接下來的人生也沒啥太大影響。對吧?”
趙長奇上下打量著王焱:“說是這麼說,那你能甘心嗎?”
“不甘心又能如何呢?誰讓你沒有人家本事大呢?對吧!該著!”
趙長奇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王焱:“那你想要我怎麼幫你?”
王焱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趙局,您覺得盛門身後的保護傘是誰?”
“我怎麼可能知道?”
“就是單純瞎聊亂猜,您儘管開口。”
“這個沒法猜。”
“那我換個說法。您說在太市那個地方,至少要什麼級彆才能保住盛門。”
“至少在我之上。”
“為什麼至少在您之上?”
“因為行政級彆不一樣。”
王焱嚴肅了許多,繼續道:“那如果說,想在整個省都能站住腳。那你說,至少得什麼級彆,才能保住他們。”
趙長奇深呼吸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這個我可不知道。”
“那我再換個說法。”
王焱一字一句:“如果說水封集團想把觸手伸到省內所有城市,您夠用嗎?”
“肯定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