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明呢?”
趙長奇思索片刻,搖了搖頭:“他應該也不夠。”
“這就對上了。”
王焱看著趙長奇:“徐光盛身後的保護傘是韓天一!”
“除了韓天一,不會有彆人。”
“姓侯的沒那麼大本事,比韓天一高的他搭不上線,或者說,還沒有能完完全全的搭上線。”
王焱一字一句,信心十足:“所以現在的盛門,就是在靠韓天一撐著。”
趙長奇叼起支煙:“繼續說。”
王焱點了點頭。
“太古城一戰,意外將大人物的目光吸引到了原住區。”
“為了自保,徐光盛斷臂求生,把張靖這群心腹骨乾拉出來扛事,然後通過韓天一的幫忙,把所有矛盾都轉移到了我身上。”
“他們想利用大人物的手除掉我,讓我和李靖同歸於儘!”
趙長奇搖了搖頭:“這本來就是你做的事兒,怎麼能叫轉移呢?一個巴掌拍的響嗎?”
“你說的沒錯,這確實是我乾的事兒!”
“但我的對麵是徐光盛,是韓天一,不是李靖那些人。”
“所以我可以和徐光盛,和韓天一同歸於儘,但絕不能和李靖同歸於儘。”
“更不可能讓這狗日的踩著我和李靖,把他自己洗白!”
王焱現在已經把韓天一和徐光盛的心思琢磨的差不多了,他咬牙切齒,滿身戾氣:“若最後真變成這個樣子,我死不瞑目!”
趙長奇微微皺眉,隨即道:“接著說吧。”
王焱點了點頭:“現在這大人物的眼睛已經被韓天一和徐光盛給蓋上了。”
“我需要有人幫我扯下這塊布。讓他看到真相。”
“我相信能做到這個位置上的人,絕非常人。頭腦絕對夠用。”
“所以隻要輕輕一點,他絕對能反應過來。”
趙長奇看了眼王焱:“既然這麼容易,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摘這塊布!”
“我和人家的身份地位相差太過懸殊,所以我根本不可能有機會見到他。”
“等著你被抓了,就可以見到他了。”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韓天一一定跟在他的身邊!”
“所以如果我被抓了,肯定也不會有機會見到他的。”
王焱話裡有話:“連李靖這些人都能因為拒捕被擊斃,我就更不用說了!”
趙長奇瞥了眼王焱:“你和他們的身份相差懸殊,難道我就不懸殊嗎?”
“懸殊歸懸殊,但如果他們真要來了,您一定有機會見到他們的。”
“而且肯定還有機會,單獨見到這位大人物。”
“畢竟您是保市公安局的二號人物啊。所以我希望您能幫我。”
“我不需要您保我,也不需要您放我,隻需要您公事公辦。彆放過任何一人!”
趙長奇坐直身體,思索片刻:“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說的這些嗎?或者說,你又是通過什麼想到韓天一這塊的。此事非同小可,不能你覺得就覺得。”
王焱點燃支煙,吞雲吐霧:“證據一共有兩點。”
“你說,我聽著呢。”
“第一,這個大人物的出現一定是突發狀況。事先不會有任何人知曉。”
“就算是徐光盛,也不知道。不然原住區打不起來,事情也到不了這個地步。”
“所以對於這次事情,徐光盛事先一定不會有任何準備與部署。”
“後麵事情越鬨越大,警方軍方全部介入,封鎖戒嚴原住區。徐光盛本人也跑了。再加上原住區內到處都是信號屏蔽器。無法與周邊和外界聯係。”
“這樣的一個原住區,一定是個群龍無首,極其混亂的原住區,對吧?”
“是的!沒錯!”
“但結果事實卻正好相反。”
“原住區內非但沒有任何混亂,反而一切都顯得那麼有條不紊。有人清理戰場,有人背鍋扛鍋,有人承擔責任。有人轉移矛盾。這絕對不是已經逃跑的徐光盛能做到的。”
“所以一定是有人在封鎖原住區後,幫助徐光盛擦屁股。”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肯定是封鎖原住區的高官,還不能是普通高官!”
“這樣一來,兩個人的嫌疑就最大,一個姓侯,一個姓韓。”
“姓侯的如果想單獨操盤這一切,多多少少有些費勁。所以少不了姓韓的。”
“再加上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些,可以肯定這件事情就是韓天一做的。”
“其二,我們最後逃離商業區的時候,是通過一條十分隱秘的地道逃離的。”
“我開始的時候原本以為這條地道是麻雀他們提前挖好布置的。結果卻不是。”
“原因也很簡單,一是麻雀他們很難在商業區內搞出這樣一條地道。換句話說,如果他有能力在商業區內搞出這樣的地道。那他完全可以打通一條前往原住區的地道,或許那三個岔口,就有一條通道原住區。”
“綜上所述,如果這地道真的是麻雀他們搞出來的,那麻雀他們早就有能力解決掉徐光盛,壓根也不需要和我合作。我們也不用這種方式進入原住區了。”
“涉及這麼多兄弟的生死,他們肯定不會對此隱藏。”
趙長奇十分聰明:“就你們三家人,不是他的,不是你的,難道是徐光盛的?”
“對,就是徐光盛的。”
“他徐光盛瘋了嗎?給你們搞一條暗道,讓你們跑?”
“這才是他最聰明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