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命國術師!
江蘺的馬車沒有去魏酌抗的軍營,而是直接停在了江府門口。那十五個士兵眼見任務達成,轉身就回營複命去了,留著江蘺一人站在門外。
正要推門而入,門從裡麵被打開了
“小姐!小姐!”
一個白淨的小丫鬟一把抱住江蘺“魏將軍那邊傳話,說您要回來。老爺,老爺他們都沒了,嗚嗚嗚嗚。”
又握住江蘺的手,心疼又難過“小姐,您的傷還疼不疼,有沒有記起什麼來?”
拍著自己的胸口“奴婢叫荷如,是以前伺候您的女婢。您說西疆苦寒舍不得奴婢去所以出嫁沒有帶著奴婢,老爺他們都去了,江府如今就剩奴婢一個了老爺說家裡總要有人交代後事,就讓奴婢看家”
說著說著荷如又淚如雨下,傷心欲絕,哀戚惶恐,讓江蘺這個外人也悲從中來。
她將荷如樓在懷裡,輕撫著她的頭。一下一下,也撫著自己心裡的鬱愁。
荷如扶著江蘺進了門,被洗劫過的江府家徒四壁,沒有人氣的府邸顯得更為蕭索。
靈堂隻停了一口薄棺,荷如擦乾眼淚,聲音哽咽道“小姐,老爺吩咐將骨灰與夫人合葬在一起,就在京郊大葉寺的後山桃林。”
“好。”
“今日要送老爺的靈柩去大葉寺,無塵大師是老爺生前的好友,會幫忙誦經一日。”
江蘺手掌撫上棺蓋,“小姐彆看了,老爺,老爺去得不好看。”
“無妨。”江蘺推開棺蓋,雖已經換過衣衫,但透出的血跡也能看出,身上至少十五處箭傷,當真是不好看。
“小姐,老爺去得冤啊。韃子攻城,京城兵器房的掌事太監竟要收受賄賂才肯發放兵器,老爺散儘家財才領得劣質的兵器帶著全家迎敵。若非如此,以老爺的身手怎至於這般。
韃子進城燒殺搶奪,如今家裡也隻能備得起這副薄棺,老爺現下又被皇上遷怒,連來憑吊的人都沒有,大家都避江家如蛇蠍。
老爺明明是抗敵的英雄,現下卻這般,也太不公平了!”
說著眼眶發紅,卻強忍住顫抖的唇。
江蘺仔細看荷如,不過十六七歲的小丫頭,遭逢巨變還能強自鎮定,將家主後事安排妥當,實在是心性難得。
全身上下半點首飾也無“為了買這副薄棺,你現在也是掏空所有了吧。”
荷如低下頭“這是奴婢應該做的,老爺和小姐都待我極好。老爺是個好人。”
從袖中拿出一方帕子展開,露出半顆碎銀“還剩這些,本是想雇人幫忙撫靈去大葉寺,可現在沒人敢接江家的事了。”
說話間,衝進來一隊官兵打扮的人,衝荷如嚷到“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讓你趕緊走麼?現在要收宅子了,馬上走,快快快。”一邊說一邊用佩刀敲打著棺材板。
荷如忙用身體護住棺材,趕緊行禮“官爺,給您添麻煩了,我家小姐今天回來了,來送老爺。我們馬上就走。”
又低聲對江蘺道“小姐,老爺如今是庶民了,這宅子官府要收回去,咱們得趕緊走了。”
江蘺道“若是我今日不回,你打算一個人送父親上大葉寺?”
荷如點點頭“我找了輛板車,我使使勁,雖然是慢點總是能上去的。”
江蘺摸摸她的頭“你這孩子真實誠。”
“快點,快點,彆磨磨蹭蹭的,老子收完房還有彆的事情!”旁邊領頭斜睨了江蘺一眼,不耐煩叫嚷著。
江蘺側頭看了他“麻煩官爺幫忙將家父的靈柩抬上車可好?”
領頭的笑了,小娘子倒是想得真美,伸出手“爺的力氣是白使用的麼?”又上下打量她,摩挲著下巴“沒錢的話彆的法子也行。”
周圍頓起哄笑,不懷好意的目光在江蘺身上肆意遊走。
江蘺的家當在去西疆的路上被搶奪一空,如今也是身無分文。從袖中拿出一塊令牌放在男人手中“我來得匆忙倒是沒帶孝敬,官爺回頭去魏府領吧。”
男人隻覺得手中一沉,低頭一看令牌正麵寫著“魏”,背麵刻印“肅”。
是肅河鐵騎!
肅河鐵騎是鎮守西疆的一支騎兵,雖隻有兩萬軍馬但驍勇善戰,五年來十戰十勝,直接將原先的西嶺人驅逐到了漠西不敢再犯,肅河關守得鐵桶一般,這支騎兵也得了肅河鐵騎的美名。
更何況,此次勤王,肅河鐵騎殺敵六千立了大功,帶兵的魏酌抗已經被封為從二品鎮國將軍,授西疆侯。
這魏莫不就是魏酌抗?江?對了,江家被皇上賜婚過,就是前不久的事!
男子慌忙收起猥瑣神情,一拱手“下官曹俊,敢問夫人可是鎮國將軍府上?”
“鎮國將軍?魏酌抗麼?”江蘺對古代這些官職搞不大清楚,就知道魏酌抗是一個五品將軍,至於叫啥將軍沒注意。
“原來是魏將軍府上,”曹俊趕緊將令牌雙手遞還給江蘺“魏將軍有事隻管吩咐小的。”
回頭對身邊幾個兵士吼道“還不快幫忙!”
一群人七手八腳將棺材抬到了後巷的板車上。江蘺點點頭“有勞了。”
曹俊搓搓手“這房子我們是奉命來收,您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