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抱著一疊書,頭戴著草帽的戴安娜,從學校回家的路上總是會不時的向碰到的人點頭致意。
即便是碰到憲兵也是如此。
憲兵比城市警察更壞!
在裡約……不,應該是徽州,不少人都這麼認為,和那些警察起碼還可以開開玩笑,甚至可以說“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介紹我姐姐妹妹、女兒)給你認識。”
儘管警察和憲兵基本上都是華裔,可他們是截然不同的,警察不僅天天在街道上巡邏,還經常和普通市民打交待,可是憲兵卻不同,那些全副武裝的憲兵總是充滿警惕的盯著所有人。
而且不是所有的憲兵都能聽得懂葡萄牙語,對於市民而言,他們都是些陌生人,而最可怕的地方是什麼?
即便是被警察逮捕了,最多也就是上法庭,被判刑,然後關進監獄。可如果是被憲兵逮捕了,誰也不知道會被關在什麼地方。
是特高科?
還是盧比揚卡?
或者古拉格,再或者?
總之,有無數的可能,但最後,那個人肯定會以流放犯的身份出現在非洲的某個殖民地,終身不能返回巴西,不,是大明帝國本土。當然也就不可能回到家人的身邊了。
也正因如此,大家才會對憲兵敬而遠之。畢竟他們意味著死亡,意味著流放,意味著壞事情。
憲兵,在這裡可是能讓小兒止啼的存在。
不過戴安娜似乎沒有這種意識,在禮貌的和巡邏的憲兵打個招呼後,她就走進了居住的小區,這裡曾經是貧民區,在裡約被占領後,帝國官方對裡約的貧民窟進行了改造,潮濕、破敗的貧民區變成整潔的公寓,與華裔居住的小區有所不同的是,這些安居小區房間大都在70平方米以內,不過這並不妨礙人們居住。
雖然是學校的老師,但戴安娜也居住在這樣的社區之中。在她進入樓道時,坐在對麵的三樓窗紗後方的阿虎說道。
“探長,目標出現了。”
“繼續觀察。”
坐在沙發上的馬如龍,繼續翻看著目標家的水費清單。
“從去年十二月,用水量突然暴增,一個人居住的話,肯定用不了那麼多水,每天晚上都上二十幾次廁所。”
冷冷一笑,馬如龍自言自語道。
“還能天天拉肚子不成?”
慢慢的天色暗了下來,坐在窗邊的阿虎不斷的相機拍攝著進出單元樓的人員。
這時房主有些緊張的端著茶杯走了過來。
“將,將官,咬和查嗎?”
“羅馬裡奧先生,不用這麼麻煩,我們需要的話會自己的來的。”
目光透過中年房主看到躲在門縫裡的孩子們,馬如龍說道。
“你放心,隻要你們合作,就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對了,你獲得工作許可了嗎?”
看著麵前的房主,馬如龍笑著問道。
“海,海沒有,我……花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