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中招的是古月宗的一名中年男子,其手中月刃品質較差些許,接連抵擋撇開毒液下,已現腐蝕。
然其並未留神,再一次抵擋下,彎刀應聲碎裂,飛濺的毒液灑向了他的麵門。
頃刻間,整張臉便潰爛了下來,左眼更是被腐蝕的空洞,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婁月見狀,驚駭大喝:“一起轟它底下的石柱,莫再叫這畜生居高臨下。”
儼然,這才是問題根本,若非白玉蟒占據地形優勢,此般毒液攻擊斷不至於讓他們如此難以防範。
倏~
一道寒芒於婁月話語落下的刹那,朝著上空飛襲而去。
是天梭閃避間,趁勢尋得機會甩出的飛刀!
叮~
白玉蟒巨大的腦袋猛然一震,甩動間生生震開了天梭的這手偷襲。
雖避開了淩厲刀鋒,但巨大蛇目上頭的鱗片還是被削出了一道裂痕,滴滴鮮血溢出落向眼眶之中。
霎時間,白玉蟒其中一隻蛇
目變得血紅起來。
也正在這時,婁月一眾合力的攻勢朝著石柱劈砍落去,將白玉蟒盤踞的石柱給連地削斷了開來。
轟!
巨大的石柱應聲倒下,白玉蟒龐大的獸身也爬到了地麵之上。
饒是如此,因其身形巨大之故,依舊比之婁月等人高出了一大截,依舊呈現著居高臨下的態勢。
隻是這份高度相較之前縮短了不少,也叫得他們多了一絲反擊的機會。
眾人再度同白玉蟒交戰在一起,爆發出較之先前更為猛烈的攻勢。
……
陸風同江若雲二人的身影這時已悄然靠近,於天梭一刀飛向白玉蟒得逞的那刹,趁著巨大石柱倒下吸引所有人注意之時,沿著偏遠一麵的山壁,成功穿過了激烈交戰區域。
期間,天梭雖遠遠朝二人迅速溜去的方向掃了一眼,察覺到了二人舉止,但礙於白玉蟒受創下,朝他緊隨而至衝來的憤怒報複,一時也難抽得開身再去顧及陸風二人。
陸風和江若雲順利繞行到白玉蟒盤踞的山坳後方。
臉上依舊帶著幾分緊張與後怕,方才被天梭氣息掃到的那刹,二人的心跳都不由慢了半拍,生怕後者抽得一絲間隙順手抹殺了他們兩隻‘螻蟻’。
劫後餘生的二人,膽顫的朝著山坳後方走去。
然,還未走出數步,陸風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不懷好意的目光朝著另一側的一處凹地看了過去。
‘原來藏在這!’
早在先前,他遠觀戰場時便
發現婁欣藍的身影不在,因此特意留了個心眼。
沒想到,還真被他逮了出來。
看著隱匿在重重迷霧陣法之中的婁欣藍,陸風眼中冷意閃現,輕鬆一掌便將這地品輔助層麵的陣法破了開來。
江若雲迎合甩出手中長鞭,以著絕對霸道的力道震去婁欣藍的反抗,碾壓般的將她整個人輕鬆捆縛到了身邊。
“是你?”婁欣藍認出陸風身份,不由驚怒:“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趕緊將我放開,否則我定叫爺爺殺了你。”
“井水不犯河水?”陸風長長的冷笑了一聲:“你於劍墟之中,剜我宗弟子雙目,難道都忘了!?”
感受著陸風散發的凜冽殺意,婁欣藍止不住的發顫。
內心恐懼下,顫聲回道:“那都是受荀長關所邀,他吩咐這麼做的,你有本事找他去啊,欺負我一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江若雲慍怒的拉緊了一下手中長鞭,直將婁欣藍脖頸勒出一道血痕。
似在說,她同樣是弱女子,欺負你理所應當。
陸風臉色不見絲毫波瀾,冷冷的回了一句:“荀長關已死,你若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叫你死得痛快些。”
“什麼?”婁欣藍滿目震驚,一副不可思議模樣:“你將荀長關給殺了?”
這一刻,她是真正害怕了,連帶著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淩天在何處!?”陸風逼問出聲。
“我……我也不曉得啊,”婁欣藍驚慌回道:“是吳叔他們負
責追尋的那人,我們是依從著他留下的記號找來的。”
雖心中驚訝為何陸風一個使劍的也會對血屠三刀感興趣,但礙於陸風那迫人心悸的殺意,心中的這份疑惑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詢問出聲。
正在這時……
遠處激烈戰鬥中的婁月突然朝更遠處趕來的一行人吼道:
“有人壞了禁製,老吳,速去照看欣藍!”
吳淵博聞言,朝著婁欣藍所處趕去的同時,帶著幾分不滿啐了一聲:“我不是刻了記號叫你們往反方向趕向東邊,你們一個個的都跑這北邊來獵蛇作甚!”
儼然,是把婁月等人看作成了貪圖白玉蟒,而不將追獵淩天之事放在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