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聽聞或有他父母一輩的消息下,不由關切追問道:“可有更具體些的消息?可知那畫卷的委托人是什麼身份?”
江若雲狐疑的瞄了眼:“你這麼在意做什麼?是想打聽情墓對付負心漢的法子,防患於未然嗎?”
“想什麼呢?”陸風無語的彈了下江若雲挺翹的小鼻子,一把又重新將之攬到了背上,前行途中,解釋了一下自己在意的緣由。
江若雲聽得淩天身世後,臉上不禁泛起幾分同情,輕輕依靠在陸風後背上,輕聲低語道:“沒想到他同我們一樣,自幼也都沒見過生生父母。待回去後,我看看有沒有機會翻閱一下當年的登記簿冊,或許會有委托人的記載。”
陸風點頭間輕歎了一聲,念及父母一詞,從前的他或許頗為在意與好奇,也很想尋個明白,但經由一次次的探求無果,以及相識江若雲下,心中已然可以坦
然麵對一切。
或者說,他生活的重心已經偏移,不再執著於身世和過往,而珍稀在了眼前。
陸風抬手伸向後頭,輕輕摸了摸江若雲靠在自己背上的腦袋,似在傳達著彼時的這份心緒。
驀然間,心情低落的江若雲似感受到了一般,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風哥哥,以後我們的孩子,一定要好好的。”
“額~”陸風一怔,愕然的連腳步都停頓了下來,錯愕間,內心的喜色如噴泉般洋溢到了臉上。
江若雲聽得陸風竊喜偷笑聲下,臉色唰一下紅了起來,暗覺自己方才的話太過羞怯與突兀下,整個腦袋都往陸風後背擠了進去,隻差個兜帽蓋住才好了。
適時,陸風半調戲半寵溺的回道:“好好好~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好好的,將來有了孩子,要是男孩,風哥哥就教他習劍,雲兒你就教他舞鞭、暗器;要是女孩,風哥哥就教她布陣,雲兒你就教她栽花、跳舞。”
江若雲於後聽言,臉頰不禁更紅了幾分,紅潤之餘,眼中卻滿是溫馨與憧憬,細品話語之下,柔聲嬌嗔道:“憑什麼你男孩女孩都隻教一樣,我又是教舞鞭又是傳暗器的,這不公平。”
“因為我家雲兒厲害呀。”
陸風調侃了一句,直將江若雲的那份嬌嗔化解的煙消雲散,滿眼皆是甜蜜。
末了,江若雲又柔柔的道了一聲:“可雲兒不會跳舞呢。”
“哪裡的話,”陸風誇讚道:“我家
雲兒舞起鞭來,隻要不用蠻力,可比跳舞好看多了。”
江若雲先是一羞,隨即反應過來,“風哥哥!你嘲笑我力大是不是!?”
說著暗搓搓的將手伸到了陸風腰腹間,輕輕的用上了三分力道。
隨著那麼一扭。
陸風突兀的尖叫聲便即傳了出來,哀痛求饒道:“哎喲喲,可輕點力,回頭扭壞了腰,可要耽誤咱們孩子出世的。”
江若雲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後羞得眼眸都浮現出了幾分春韻,嬌態說不出的誘人。
二人嬉笑間,受環境凶險影響下緊繃的情緒緩和了不少,心頭的那份壓力也得到了舒展,大有幾分苦中作樂之態。
但還不待笑聲展開,轟隆的巨響又一次自遠方傳了過來。
這一次臨得近,他們甚至都可以感受到腳下的大地為之猛烈震顫的力道,以及四周山巒壁上,不斷滾落的碎石動靜。
“風,風哥哥,你快看……”
江若雲滿是凝重驚慌的指著前方,懷抱著陸風肩膀的小手都為之緊了幾分,“那……那是什麼?怎麼山突然動了?”
陸風驚疑間,目光朝前看去,見距離六七百米開外,有著三座黑壓壓的高山並立,中間那座形似巨大蛤蟆的高山,突然‘升’了起來。
先是山背緩緩冗起,繼而兩翼分裂出兩條猶似手臂般的石柱,架在了另外兩座高山的山巒之上。
遠遠看去,就猶似一頭匍匐著的巨型石頭蛤蟆。
緊接著,碧青色光芒自
那高山的半山腰迸現,猶似於山腰處開了一張誇張到極致的巨型嘴巴。
遠遠看去,巨石蛤蟆更像了幾分,原先僅是雛形,眼下連嘴都有了。
自那巨大的嘴巴之中,搖曳著詭異的碧青色幽光,猶似燃燒著一團青色火焰。
陸風遠遠瞧著那形似蛤蟆的巨大山巒,看著那駭人的青光巨嘴,滿目凝重的回道:
“那不是山……”
“是凶獸……青芒石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