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是基於天陰椿樹相對立的天陽椿樹之力。
此刻映入眾人眼簾的並不再是一望無際的黃沙,而是一大片猶若岩漿煉獄般的巨大‘湖泊",那抹火紅,於周遭黃沙之中顯得格外醒目耀眼,像是有著一股恐怖能量,將原先的黃沙給融化了一般,四周炙熱的氣息也因此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層麵。
三人還未靠近,便已被蒸出了一身的汗水。
「難道這是……」唐元驚疑間猜測道:「是古焱族那棵天陽椿樹被毀壞後的本源之力嗎?」
陸風點頭,震撼道:「確切的說,應該是天陽椿樹本源之力,經過無數歲月的沉澱,衍化出的一片異像之地。」
單論極陽之息而言,陸風自問,就算是天雨族的那棵天陰椿樹都遠遠不及,眼前的這部分極陽之息,可以說早已脫胎換骨,脫離了‘樹木"自身的限製,化作了天地能量的一部分。
已非尋常之力所能共鳴,饒是古焱族的五行純火體還在,怕也絕難駕馭得了這份氣息。
然,此刻,在這片煉獄火海的一端,狏禍陽鬥偌大的身體卻是坦然自若的匍匐著,並且還在不斷的汲取吸收著這部分極陽之息外泄而出的能量,淬煉著自身的氣息。
唐元駭然失聲:「原來是這樣!」
「難怪這頭狏禍陽鬥的氣息那麼怪異,似純不純的,敢情一開始乃是蹩腳的禍鬥,經曆了歲月洗禮,借著這裡的純陽之息外泄的能量,才一步步蛻變成為了後天型的狏鬥。」
陸風感應間,補充了一句:「恐怕不止於此,單就陽息品質而言,這頭禍鬥雖說後天借助外力衍化提升,但因所借外力的不凡,恐怕等它真正完成蛻變的那日,比之正常先天成就的狏鬥,還要來得強大,體內陽息還要來得精純強悍。」
葉梵驚疑:「若是如此,那我們豈非要等它完成突破才能動手?當真要錯過眼下這般偷襲的好時機?」.
陸風目光看向唐元,儼然,在此般事情上他並沒有資格替唐元作主,畢竟這是屬於他的獸丹。
唐元神色凝重,猶豫間朝陸風二人問道:「若是待它突破,咱們聯手能拿得下它嗎?」
葉梵慎重答道:「這畜生若是成功突破,就算舊傷未愈,怕也能發揮出天魂境六七息往上的實力,我至多隻有一兩成把握乾掉它。」
唐元臉色黯然了幾分。
陸風望著遠處的那片岩漿煉獄,驀然開口:「換作彆地,我許也僅有幾成把握應對,但在此地,拿下它應不在話下,隻是……」
「隻是什麼?」唐元眼中驚喜交加,滿是熱切。
陸風直言道:「隻是有著一定的風險,若是布局失利,恐怕會毀了這
顆獸丹。」
唐元緊張道:「人有沒有危險?」
見陸風自信搖頭。
唐元悻悻的鬆了口氣:「那就好,還以為你說的風險是生死風險,獸丹沒了還能再找,老陸你且管放開了乾,莫要有什麼顧慮。」
葉梵依舊有些憂慮,「老唐,真想好了?其實就眼下這頭畜生的品質,已然達到極陽之獸的標準,它的獸丹已經足夠你煉化吸收之用了,突破與否其實帶給你的助益並不會差得很大。」
唐元點頭,「道理我自明白。」
眼中透出一抹堅毅與深邃,「但我想讓自己未來的上限能更高一些,不想因為這丁點可能存在的桎梏,而在將來拖你們的後退。」
說話間,手臂輕按在陸風和葉梵二人的肩膀,鄭重道:「一路走來,總是你們幫我的多,今後的日子,咱們三兄弟麵對的凶險隻會更多得多,我也想為你們抗下一片天地。」
見二人受自己觸動,氣氛顯得有些扭捏。
唐元調侃笑道:「至少,回頭再遇上什麼凶險的時候,總歸要讓我有衝在你兩前頭的實力吧,每次看著你兩搶著死,死在我麵前的感覺,可真不是滋味,回頭也該叫你們感受感受。」
陸風和葉梵聽言,不禁莞爾失笑。
確定等候狏禍陽鬥突破再行動手後,三人悄然退到了山丘的另一側。
陸風剛想著動手於此展開布陣,卻是驚愕發現,在這一片區域,遍地黃沙竟然都呈現著焦黑之狀,其上還彌留著一股股精純的靈魂力量。
郝然正是那日遇見的禦魂族女子所留。
「原來這裡才是她和狏禍陽鬥最初戰鬥的地方!」
唐元滿目驚疑,「她不惜冒險闖至此,目的到底是什麼啊?」
「衝著狏禍陽鬥來的?」
「還是這裡的極陽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