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邵雲金、邵天鵬聞言,爺倆對視一眼,都不禁有些心動。
在他們看來,像趙軍這種人,也就能找紅榔頭唄。其它季節,尤其是夏天草木正盛,像這小歲數的,擱山上扒拉半個小時都會眼暈。
但此時的邵天鵬又很謹慎,對趙軍說道:“孩子,咱可說好了,你不能把你們嶺西的參幫領來,那可不行!”
“那肯定不能!”趙軍道:“我就這幾個哥們兒,家裡還有一個大高個子,都二十來歲。”
“那行。”邵天鵬聞言,點頭道:“這我們也不算壞規矩。”
趙軍心中暗喜,隻要這老頭一點頭,那自己來嶺南放參就不受限製了。等到時候,自己帶著人把老陰溝都掃蕩一遍,要是找出了其它的老垵子,那也叫機緣巧合,誰也賴不得他。
趙軍和兩位老把頭又聊了一會兒,等把一些細節都談妥了,那屋的酒也喝完了。
趙軍、黃貴這幫人告辭離去,被邵誌強、林月瑩帶著邵軍禮送出門。
趙軍等人回到黃貴家中,簡單洗漱一下,便分彆回屋睡覺。
還是趙軍、張援民和解臣一個屋,在鑽被窩之前,剛把襪子脫下來的張援民,將兩隻襪子窩在一起,然後往他睡的枕頭底下一塞。
這種習慣不隻張援民有,這年頭很多人都這樣,這是怕第二天早晨起來找不著襪子。
然後,就聽張援民問趙軍道:“兄弟,那倆老爺子給你的啥呀?我看擱小口袋裝的。”
趙軍伸手抓過一把擼的小口袋,隨即丟給張援民,張援民打開口袋的時候,解臣湊過來也瞅了一眼。
“哎呦我艸!”張援民隻看了一眼,就驚道:“這老爺子擱哪兒整那麼多這玩意啊?”
趙軍道:“聽說都是楊瞎子打的。”
“楊瞎子?”張援民哢吧兩下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道:“他使老洋炮,還能打著這玩意呢?”
趙軍聞言淡淡一笑,但卻什麼都沒說。
這時,解臣想起一事,便問趙軍說:“軍哥,剛才擱他家那屋,那倆老爺子跟你說啥了?”
就算解臣不問,趙軍還想給張援民和解臣講呢,此時解臣一問,趙軍便把那老垵子的事一說,聽得張援民、解臣眼睛一亮一亮。
“兄弟!”張援民道:“你就應該讓他們把那個老垵子都給你。”
“行啊。”趙軍笑道:“這就不錯了!”
“哎?”張援民挪著屁股,一直湊到趙軍身旁,才對他說道:“兄弟,要不咱哥兒幾個也整個參幫得了。到放山的時候就抬棒槌,平常咱就打圍。”
聽張援民的話,趙軍微笑著沒說話,其實他也有這個想法。
趙軍重生一回,在上輩子的記憶深處,有二十一世紀的繁榮景象。這讓趙軍知道,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於是,趙軍也想過搞錢。
但做生意,他不是那塊料。炒房掙錢,這時候也還早。而且趙軍這輩子並沒有當大富大貴的想法,他隻想能跟家裡人在一起,現在的日子已經讓趙軍挺知足了。
所以搞錢的問題,還是靠山吃山吧。
家裡那頭一個老垵子,如果再能在這裡再弄一個,那以後的生活就都好了。
這時,張援民坐在炕上,興奮地對趙軍說:“兄弟,咱再包個楞場唄?”
“啥?”趙軍一愣,心想這張援民的思維也太跳躍了,咋兩句話就又要包楞場了?
張援民繼續說道:“兄弟,你看哈。咱包個楞場也不用乾活,完事兒擱山裡,開春咱淡鹽窩子藥鹿。到放山時候就放山,平時咱就打圍。”
“哎?”趙軍聽了張援民的話,當即就要點頭。可還不等他說話,解臣就在旁邊勸道:“軍哥,乾吧!”
“啥?”趙軍眼皮一跳,心想你不說這話,我還真有心思。你一說這話,我還不敢乾了。
“行啦!”張援民暗暗觀察了趙軍一眼,然後笑道:“這事兒成了!”
說完,張援民一拍大腿,笑道:“兄弟,咱以後就是趙家幫了,你是趙把頭哈。”
……
“這我狗幫不就起來了麼?”
遠在嶺西黑省永安屯,趙軍家東屋炕上,趙有財正跟王大龍、秦東、秦北吹牛皮呢。說到自己未來的狗幫,趙有財滔滔不絕,八成是有點喝多了。
“姑父!”王大龍在旁說道:“我跟你入夥,我家還幾條狗呢。”
“行!”趙有財豪氣乾雲地一揮手,大笑道:“咱這也能整將近十條狗,咱也挑大的乾,勾它豬腿給它綁了。”
“趙叔。”秦東在一旁,道:“野豬,你還能抓活的?”
“嗯!”趙有財點頭,說:“我家還吃殺豬菜了呢。”
說著,趙有財把手向王大龍那邊一比劃,說道:“你要不信,你問我大侄。”
“叔,你要這麼說,我信。”秦東咧嘴一笑,一拍身旁的秦北,道:“兄弟,這回咱倆可掏上了!”
“那你看!”王大龍故意捧趙有財,道:“我姑夫……那就是在林場上班忙,一天把死身子,要不的得老出名了。”
被王大龍誇讚,趙有財哈哈一笑,擺手道:“我就那麼回事兒吧,狗幫還沒起來呢。”
“小軍那兒不有狗嗎?”王大龍道:“你爺倆分那麼清楚乾啥?以後姑父你當把頭,我給你打下手。”
“還有我們!”秦東忙向趙有財說:“趙叔,你到我們那兒了,你就管打。往回拽啥的,都我們哥倆兒乾。”
“你瞅瞅。”王大龍向秦家兄弟示意一下,然後就說:“姑父,以後咱就是獵幫,你就獵幫把頭。”
趙有財:“獵幫把頭……”
“對!”秦東在旁插話道:“你老姓趙,咱就是趙家幫,你就是趙把頭唄。”
此時,正在屋外收拾東西的王美蘭,聽到秦東這話,不由得暗暗道:“這老小子是喝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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