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玫紅色的眼眸中剛生出些壓迫,卻又在下一秒忽然綻開的笑容中消弭:“也行吧,就當給一個不帶馬娘的孤僻訓練員一點激勵。”
馬娘?
對於象征家的立場,奧默有三種偏向猜測,無非便是參與與否與中立。
而對於能在這兒看到的天狼星象征,奧默本以為能夠坐實某種結論,尤其是當對方問及‘就你一個’時,奧默更是想著她是在問自己的那些隊員,更加明確了之前推論的走向。
基於這樣的方向,什麼‘孤僻’也就當是不痛不癢的嘲諷了。
但聽到眼下這句話,他又有些猶疑了。
她好像隻是問自己為什麼一個人來逛場館?
不過不論怎樣,他都接過了那台球杆,在略作打量後,卻又在一旁抽出一根略長十公分的球杆,放下了手中的公文包,轉而提起巧克粉對杆頭略作打磨。
“很熟練啊。”並不在意對方換杆,倒不如說正因為看到對方換杆,反倒是眼前一亮的天狼星象征說著,按下了台球桌邊的按鈕。
那本在球袋裡的球體瞬息化作數道藍光,聚集於台球桌上方的法陣中,接著平穩落下,化作齊整無比的三角形。
“經常玩?”她問。
台球手對球杆的選擇得是順手,長度、粗細、重量都是衡量點,本沒指望對方打什麼樣的天狼星,見他換杆以及流暢的打磨動作反而有些意外。
“談不上,”找了個方位躬身支杆的奧默目光緊盯著前方的桌球,“隻是曾經用以訓練力道的掌握。”
心、眼、神、臂,桌球講究著四者合一之後,再就力道的把握。
奧默曾被人推薦過這種鍛煉方式,但對一個經濟拮據又事務繁忙的從學生而言,這種鍛煉方式嘗試過幾次也就該放棄了。
還是打彈珠比較實惠.jpg
不過就算如此,打工的酒吧有個台球桌,偶爾也會被老板叫來當陪打,也算是白嫖出些許熟練。
就像滑酒杯的技術一樣。
此刻,由15枚球組成的大三角穩定,被一顆白球所輕易顛覆,不小的力道帶起高頻的碰撞回旋,球桌上方投映的評分板上跳躍著從1到7的數字。
“遠超預料的成績,那麼你想要什麼?”天狼星象征有些驚異的回過頭來,便見那青年正在垂首打量手中的球杆前端的皮頭。
平靜的臉上滿是古井無波,像極了她剛才提過的前兩個人。
那剛有些愉快的心情便現實潑了盆冷水。
本是期待其有所成長的年輕人,突然長成了非常不對付的模樣,與她而言自然是心情不快。
“問幾個問題。”奧默說著,將球杆放回原處,重新拾起公文包,再回頭看向那已經徹底冷清起來的大廳。
也順便看向大廳入口走近過來的莫斯提馬。
‘不論什麼問題都可以找他’這種認知可真是……算好事吧。
他又不是不善拒絕的社恐,能獲得這樣的信任總歸算是好事。
“隊長,有收獲麼?”莫斯提馬走近問。
“你趕上了豐收的時候。”奧默說著,重新看向天狼星象征。
“原來你也不是孤僻,”天狼星象征看著莫斯提馬,微微眯起眼睛,“隊長啊,所以你也不是來參觀的。”
“所以你還真以為我是來參觀的?”
“我還在心裡感慨真是巧遇。”褐發馬娘的扯了扯嘴角。
“那也確實,我沒想到會在一樓就看到你。”奧默說著,再看了眼邊上閃爍的警燈。
“我問第一個問題,那警報,那疏散人群的主意,你知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