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怎樣的‘渴望’才能勝過一位跑者對至高桂冠的向往?
那或許……隻能是奔跑的初心。
奧默看得很清楚,那靜謐燃燒的火焰雖然已然有火舌舔舐而至,但那並非對準著自己,而是站在他身側的周日寧靜。
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便不可避免會想起那張紙條上的書寫,那場夢中的對話。
這是她邁入賽場的理由麼?
“周日小姐。”奧默忽然道。
“怎麼?”周日寧靜的回應理所當然的帶著不快。
“聊完之後,能與茶座同學並跑一輪麼?”
“?”
漆黑的馬娘扭頭看來,也曾附著於茶座之身目睹訓練的她,自然能夠說出:“你已經不滿足壓榨那倆倒黴蛋了?”
“不,我隻是想讓火燒的更大些。”
他輕聲道出這句話,令大震撼的目光旋即而來。
她是同樣靜謐燃燒著的跑者,但出於對奧默的信任,她並未說些什麼。
而西崎豐則是皺眉看著他,接著又看向周日寧靜,最後再看向那曼城茶座。
沉默不語。
這位頂尖訓練員理解奧默的意思,畢竟西崎豐自己也同樣放任甚至保護著賽馬娘的真性。
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西崎豐自認自己是積累了的足夠的經驗,才敢進行那種被另一派蔑視為‘放養’訓練法,奧默作為一位新人卻敢做出這種決定。
不可謂不大膽,甚至換做某些同樣年輕的同行都該叱責其為狂人了吧。
他理應糾正,但在略加思量後,他選擇靜觀。
妄加乾涉他人訓練並不合適,他也覺得奧默兄並不是那麼莽撞的人,況且他與奧默之間也有著互幫互助的協議,作為過來人的他也確實能給不少經驗指導。
而除此之外,他們所不曾注意的外行人新條茜,同樣望著奧默,臉上浮出無聲的笑容。
她不懂賽馬,但曼城茶座的目光她也注意到了。
畢竟那也實在熾熱,熾熱到令人生畏,卻又令她感到格外的熟悉。
她曾無數次將那樣鮮明的情緒融入怪異的雕塑之中,再賦予以生命,無關善惡,那正是創作者的自由與任性。
當然,當她放任那些造物開始大肆破壞也就是另一回事了。
在被自己創造的存在所救贖之後,她再回顧過去時自有一份複雜。
但那僅僅意味著她的立場出現了改變,而非性格。
她的性格仍然未變,骨子裡對奧默這樣試圖煽風的行為,更是無比的欣賞。
於是真正會因為奧默這番話開口的,仍是隻有周日寧靜。
“你不覺得這應該被糾正?”問這個問題時,她緊盯著奧默,金色的眸子蓄積著某種壓迫。
她很少會這樣主動與奧默對視。
原因無他,她厭惡著奧默那有時過分銳利的目光,那目光仿佛要剖開麵前的一切,令她避之不及。
但在涉及妹妹的問題上,她從來不會退縮。
“哪位訓練員會去打壓賽馬娘奔跑的渴望呢?”奧默無比認真的回答著她,“作為一位人類,那是偏執的情感,但作為一位賽馬娘,那是必須的特質。”
“憑著那一點,她能企及她所期望的目標,達成她所期待的夢想。”
“我會盯著那份渴望是否會化作‘惡鬼’,而在此之前……”
他說到這裡時,頓了頓,迎著那金色的眸子,那本該棕色的眸子早已被暗紅填滿。
“我隻希望它盛燃勃發。”
室友昨天咳,希望他隻是感冒…咱倆都準備各自搬家回老家了,這要陽了可真是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