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有打擾,或是妨礙到什麼吧?”
看著邊上坐著的這位長發小男孩兒,令那端著葫蘆的手有些僵硬,正在一個倫理和法律的邊緣糾結。
這酒盞,到底是出還是不出?
接連不斷地落雨,聳入雲間的樓閣,大得照耀一切蒼白之月與那廣袤無垠的黑暗中偶爾可見的群星一同,構築出這副有悖常理的怪異光景。
群星是生物。
圓月後方更是以光延出無窮的鎖鏈,始終連接著那黑暗深處閉目不言的存在。
這對兩者而言皆是不難看出的風景本質,正是奧默的夢境深處。
在現實已是隨著時間推移,身高成功突破一米六的奧默.林頓,看起來距離原本的19歲模樣已是快之又快,似乎可以證明昨日喝下的源能感知藥劑正與靈肉平衡藥劑促成某種此消彼長後的補足。
當然並非奧默感慨瞎扯時那樣,讓頭發奪取大腦養分的生發副作用,實質就是以一份外來攝入的能量,強化並導向頭部。
畢竟那本就是用來強化源能感知,是精神係的魔藥。
這份外來的能量在奧默第二日攝入靈肉平衡藥劑以至於身體幼化後,儘管仍在執著於頭發的極限,卻也正被身體恢複的本能拖拽分割,變相加速了魔人恢複的速度。
但這些都建立在現實層麵。
在夢中,在那恢複速度並沒有現實那般立竿見影,隻是被拖拽著緩慢恢複的精神狀態下,奧默.林頓仍是最初的幼童模樣。
比茜更矮,更要與秋川理事長艱難爭鋒的小家夥,唯獨有著一頭黑色的長發與那一縷狹長且微微蜷起的白月,宛若馬娘的流星,讓他站在茶座身邊就像沒耳朵的弟弟妹妹。
哪怕是長大了幾歲,出現在界門區政府會議上的結果,也是讓不少成員的目光在他和周日寧靜之間逡巡。
就很難不覺得這倆人存在某種親緣關係。
不過委實說,這都是建立在不少人對外區人,甚至對地球人臉盲前提下的。
朝夕相處的那些姑娘暫不必說,某位創姓女子都能一眼認出周日寧靜與奧默cos出的差異,卡茲戴爾軍事委員會的某位老先生更是稱奧默讓他想起一位故人,比起發型、發色,臉型上的明顯差異才是他們一目了然的證明。
對此,不願透露姓名的曼城茶座小姐默默點了一個踩。
隻是且不論那對訓練員懷抱著奇思妙想的小姑娘,當下的酒蒙子對這小孩並無‘像誰’方麵的見解。
她隻覺得看到青年奧默在對她微笑:
汗流浹背了吧,朋友.jpg
真的,這話仿佛有聲音!
對小孩勸酒簡直是這些年來麵對的最大挑戰,首先動搖的得是道德水平。
但若不勸酒,她那些想來便有幾分害臊的話,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她深知自己要的隻是一個氛圍。
有沒有人喝醉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酒才能放心的‘醉’,而不能隻是因為看到對方就進那狀態,倒像自己中了什麼毒。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對方赴約前來卻是這麼一副小孩模樣時,令倒也想過自己莫不是真是醉咧。
“沒有,倒不如說正是時候。”
回應著最初的遲疑,比起大人來更顯隨性灑脫的小孩抬手,那剛被令放下些許的酒葫蘆就飛到他的手中。
凝冰作杯,以杯承酒,他對這場夢境的掌控正是夢境之主該當做到的水準,甚至比令以往在夢中見到的奧默做得更加乾脆簡練。
很獨特的狀態,比曾在夢中展示過的片段更顯無暇無懈,也更像那二哥,讓她稍加清醒。
不過……